经过几天的谈判,赔偿金升到六百,总算谈妥,计老爷子联系了住建部门和房产局收房,自己和计木兰变卖、抵押一些家当,和工人签了解聘协议,在劳动部注销了这些人的工人身份。
也就在这个时候,计木兰“无意”中知道霍天磊藏着一笔钱,自然没有客气,全部偷了出来,抵了一部分赔偿金。
等霍天磊发现,十万块钱已经一毛不剩,他又气又怒,可除了把计木兰狠狠揍了一顿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荆红妆听到杜利安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以木兰地产的经营状况,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经积重难反,就算计紫仪和孟援朝还在,也未必能力挽狂澜,倒闭是迟早的问题。
她这次出的主意,看起来是让那两千多工人失去了正式工身份,可是到了明年,众多企业在三角债的拖累下,纷纷倒闭,形成一个大的下岗潮,这些工人也会跟着趋势被下岗。
与其那个时候一无所有的离开,现在倒是坑计家一笔钱。
可是别人又哪知道她的算计,王谦听的咋舌:“就算有的人选择了要计老爷子的介绍信,可是应该还是选钱的多,这么一来,又是一百万,计家还真是有钱。”
荆红妆摇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计家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再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家底是必然会有的。”
杜利安解决一个大问题,大大吁口气,向荆红妆一挑大拇指,由衷的说:“还是你有办法,要不然,现在住建部的大门还要被堵着。”
荆红妆谦虚几句,问:“这些年,木兰地产虽然没有好好运作,可是京城建起来的一些楼质量还是不错,这一次收缴上来,应该可以缓解一下各单位的住房需求吧?”
杜利安无奈苦笑:“虽说他们有一些完工的楼,可是大多数已经租出去,现在不过是转租方换成房产局,至于空置的,也就是他们工人刚刚腾出来的几座楼可以直接入住,别的不是内部工程没有完全做好,就是缺少门窗。”说着深深叹一口气,又瞄一眼荆红妆。
如果木兰地产好好经营,那么好的资源和团队,本来可以发展的很好。
荆红妆挑挑唇:“不管发展的多好,到了今天,也非败不可。”
这可不是因为经营不善,而是因为计长风犯法被查抄。
杜利安想想也是,只能点头,又叹一口气,向荆红妆问:“计家的财产已经都拍卖,剩下的只有这木兰地产,你真的不考虑吗?”
现在工人的问题都解决了,剩下的人员,除了建筑团队,就是管理层和一些普通工作人员。
荆红妆无奈:“那些人我也不能要,更何况,木兰地产的问题,还不止是人员,还有各种三角债,我真的收购不起。”
三角债的事,在对木兰地产的清查中也已经清清楚楚,杜利安也觉得无奈,叹气摇头:“这三角债,拖的可不止是木兰地产,别的建材公司一样受到连累,也就你们……”
计紫仪接手的三年,用的可是红妆建材的东西,每次都是货到结清。
荆红妆微笑:“这就是我坚持不拖不欠的原因。”
从她创业初,这个规矩就没有变过。
杜利安虚心请教:“这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荆红妆点头,答的很痛快:“有!”
“什么办法?”杜利安眼前一亮。
“以资抵债。”荆红妆答,摊摊手说,“木兰地产已经完了,一些债权方,完全可以用木兰地产的资产抵债,也算缓解债权公司的压力。”
杜利安若有所思:“就像当初,你收了木兰地产的车队和十几家厂子?”
荆红妆点头:“如果当初不是我收了,现在那些厂子一样会跟着倒闭,车队也一样只能折价认购。”
杜利安问:“那另一方的债务呢?”
不止木兰地产拖欠别人款子,也有别处拖欠木兰地产的。
荆红妆摊手:“木兰地产的产业就在那里,住建部和房产局有本事收,就收回来,收不回来……也没办法。”
好在,国家部门和企业不一样,赚到最好,赚不到也赔不了什么。
所以,是没办法!
杜利安无奈,揉揉额头:“我回去再研究吧,不能找到收购单位,看来只能拆分竞标了。”
荆红妆微微点头:“拆分竞标虽然麻烦一点,但是可以清楚明白,没有别的事搅和进去。”
比如人员,比如债务。
杜利安点点头,知道了她的态度,已经有点坐不下去,再喝几口茶,走了。
隔天,丁明成打来电话,说已经联系好监狱管理局的崔领导,荆红妆如约过去。
因为北疆的合作,不止是北疆劳改农场的犯人得到很好的管理,生产得到一个质的飞跃,连整个监狱系统和农业部都跟着受益。
监狱管理局这位崔领导再见荆红妆,已经比上次更亲热许多,热情的倒了茶,先问北疆的情况。
荆红妆微笑说:“今年的春耕已经开始,这几年我们除去原有的田地,还在不断开荒,在第二年已经达到两千亩棉田,从西北劳改农场的犯人并过去之后,劳动力增加,第一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