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边的厂房,又进了旁边的车间,依然是水泥打成的工作台和摆放整齐的工具箱,监狱长说:“这里目前是在做鞋垫和鞋面。”后边是一样的规矩,也就没有再讲。
隔过一条路,再到另一边的一间,水泥的工作台上摆着一排排的手摇机器,监狱长说:“这些机器,就是用来把鞋底和鞋面缝合。”
最后又补充,“每一件成品交上来,都会有人检查质量,质量不过关,会打回去,做的人也会受罚。”
第一排看完,又去第二排,还是水泥彻成的工作台,这里也是摆着几个工具箱。
监狱长说:“这里是裁剪区,昨天这里已经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一会儿人回来,就开始制作北疆那里的衣服。”
这么宽大的厂房,足足可以有上百个人一起干活。
荆红妆问:“这里做的好的裁剪工能有多少?”
监狱长知道她是要计算工作进度,笑笑说:“服装制作里,裁剪工是最考技术的,我们监狱这些年好的裁剪工有三四十个,另一些也能上手,大约有五六十人,只是技术差一些。”
犯人的衣服,要求较低,她这话说的也毫无压力。
荆红妆微微点头,又跟着她进了另一边的厂房。
这里就再没有工作台,而是一排排的缝纫机,足足有二三百台。
荆红妆惊讶的问:“怎么这里的犯人都学得会缝纫机?”虽然她自己手巧,可也知道有些人是无论如何学不会的,就比如罗筝。
监狱长连连摇头:“能学会的,一半都不够,实在学不会,就只能打下手。”带着他们又到隔壁的一间,就又是水泥打成的工作台,说,“有一批会在这里做些钉纽扣之类简单的活儿。”
荆红妆笑说:“有的人,恐怕连针都学不会拿。”
监狱长也一脸无奈,指里边说:“我们再去那边瞧瞧。”出了厂房,从中间的路进去,就是一道铁门,从铁门进去,是一排一排的牢房,牢门全部是厚重的铁门,一人高的位置是铁栅栏,用来随时监视犯人的行动。
穿过牢房的区域,另一端还是一个铁门,从铁门出去,一边是犯人用的一间很大的食堂,里边已经有犯人在监管下做饭,另一边仍然是两排厂房。
监狱长带着大家进去,依然是水泥打的工作台,监狱长介绍说:“我们这里不种棉花,也不做纺织,所有的布料都是别处运来的,很多布料混杂在一起,质量薄厚不一,这里就是最先的分拣区,就是把不同的布料按类分开。”
说着又指另一边:“那一间,是打衬区,按鞋底、鞋面的要求不同,打成衬子,然后在外边晾晒。”说完,指指外边。
在两排的厂房外,是更大的一片空地,足足有另一边的三倍以上,空地的另一边,就是监狱的另一扇大门。
看来,学不会针线的,就是在做这些工作。
荆红妆微微点头。
正说到这里,就见那边监狱大门已经有人进来。
监狱长说:“第一批犯人回来了,她们会先去吃饭,然后去搬布料,做准备工作。”
荆红妆隔窗去看,见两两一组的女犯人从门外进来,身上都背着一个大水桶,问:“这里吃水,是要从下边溪水里背上来?”
监狱长点头:“这是每个人的任务,不做就一天不许用水。”
想起刚才在食堂,看到沿墙放着的许多大水缸,想来就是蓄水用的。
荆红妆微微点头,却有点好奇:“前边这么大的空地,是根据这山崖的大小走势,还是特意留的?”
监狱长笑说:“这片空地,平时没什么用,最多是犯人们早晨跑步,到了秋天,下边的粮食收上来,会在这里晾晒。”
看到这里,整座监狱已经全部参观完,陆岱不自觉的说:“比北疆监狱要小很多。”
监狱长回头问:“陆总去过北疆监狱?”
昨天介绍的时候,荆红妆只说是她公司的副总,这个时候听她问,笑说:“陆岱就是专门负责北疆劳改农场的,所以这次跟着我一起过来。”
这批衣服,就是给北疆劳改农场做的。
监狱长肃然起敬:“听说北疆劳改农场发展的很好,不但能完全自己承担费用,还能给国家创收,已经是我们系统的榜样,看来我们得和陆总取取经。”
陆岱急忙摆手:“北疆靠的是地大和人多,哪里是我的功劳?”
监狱长摇头:“以前的北疆也地大人多,就年年和国家要支援。”还真是认真向他请教。
陆岱也不藏着掖着,详细说起北疆的管理。
监狱长听的恍然大悟:“我说呢,不管怎么说,我们这里的土地总要比你们肥沃一些,下边的地不能和北疆比吧,可也不算少,怎么就这么艰难。看来,也要请一些会种地的人来教教。”
荆红妆心头微动,立刻说:“我表哥正在跟着一位老专家做杂交水稻的推广,监狱长要做,我可以问问表哥,能不能提供种子。”
监狱长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这杂交水稻我们也听说过,说是田产很高。”说着又琢磨,“不会种地的人,有好种子也会糟蹋了,看来我们是要专门请人过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