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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赵鲤也忍不住眯眼后仰。
更不必说后边绑着的鹰钩鼻男人。
他暂放弃了大义凌然的喝骂,默默闭嘴蜷缩在帐篷一角。
只朱四五,手捧金盆眼中满是担心。
时间一点点推移,帐中充斥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知该称为胃酸还是羊水。
地祖奶奶呻吟声更大,终在一个临界点。
那断首处喉管,挤出一颗濡湿的头颅。
紧接着是肩膀,身体和腿。
方才死去并被片而吞食的年轻矿工浑身裹着微黄粘液,赤裸躺倒在地。
头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后,手臂秃着的他仰头发出急促喘息。
然后懵懵懂懂被朱四五唤人进来抬走。
帐中地祖奶奶委顿在地,发出痛苦又解脱的哎哟声。
赵鲤蹲坐在小石头上,面无表情但瞳孔剧震。
死人复生!
四个大字砸在赵鲤脑门,她看着地祖奶奶,最终还是松开握刀的手。
朱四五察觉到她的紧张,有些奇道:“姑娘,大景不是这样治病吗?”
赵鲤觉得自己脖子僵硬得很,扯出一个笑来:“大景,没有这般神奇的医术。”
地祖奶奶躺在条草席子上,呻吟了一夜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