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户人家的墙上突然张开了一只苍白的眼睛。
这只石眼后头挂着细长的经络,探至纸人手中。
赵鲤搓了搓左手手指,回忆起先前捏碎这玩意的手感,肯定道:“此物为窥。”
有好色诡癖之徒,爱窥看他人隐私,常凑眼在墙之缝隙上窥看。
常年呵出的浊气,便会生出这种石头眼睛。
看赵鲤真的认出来,便是一张画出来的纸人脸也看得出背后操纵之人的惊诧。
它道:“这般见多识广,为何却不敬父母,对母亲那般无情?”
这一番交流,纸人背后之人亦不由对赵鲤生出赞赏,但却极鄙薄她的行径。
尤其,在对待赵家的态度上。
它有了情绪波动,语气便带出一些。
赵鲤敏锐察觉到这一点,心念微动。
对方好像极在乎母亲这两个字,话头一起便收不住,呵斥赵鲤道:“百善孝为先,纵父母再有不是,也当孝之敬之。”
闻言,赵鲤微挑了挑眉。
但她并不诉苦,将过往说出意图在这获得道德上的认同。
而是另辟蹊径问:“那我若是个孝女,你要放了林娇娘和赵淮吗?”
纸人说教的话语一顿。
半晌后,她道:“这必不可能。”
“赵家,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