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啊!”店伙计嘴皮子利索,加上对郑连的惧怕减少,他嘴快说道,“应是官爷你感觉错了吧?”
“这孩子虽早产,却很健康!”
郑连却摩挲着手背,若有所思。
赵鲤在平常给给他们传授知识时,曾千叮咛万嘱咐。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偶然、巧合和错觉。
每一种异像,都必有因由。
就比如,为何水中的东西一定要讨要这个孩子!
郑连心中生出警惕。
若是赵鲤在这,一定会第一时间找黄历掐算这孩子的生辰。
看会不会是什么应劫的大人物。
但在这的是郑连。
郑连搔着脑门,不知为何,也不好表露出来。
他想不明白,但是多年办差的经验还在。
没声张,收了异状。
对宋喜道:“可能是我手凉吧!”
他转移话题道:“不知嫂子家住何处?”
他原本不打算打听太详细,现在知道这事,他也放在了心上。
只听宋喜道,她是雍水县人。
郑连也不由一愣,心道还真巧。
梁生也是雍水县人。
他又打听了宋喜家的住址,见宋喜面色惨白得站不住。
郑连也不好再细打听,忙让她回去休息。
心里却对这事记在了心上。
店伙计送宋喜回屋,回来郑连这屋收拾地上熬药的小泥炉。
他对郑连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畏惧,一边收拾泥炉,一边说着自己新得知的八卦:“昨夜那事当真蹊跷诡异。”
“官爷可知,今日我去邻村替您请大夫发现了什么?”
他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邻村黄泥路都是干的。”
“昨夜那场大雨,只下了我们这一圈。”
“倒像故意将宋嫂子留在这一样。”
“也是他们娘两运气好,竟也遇上您来避雨!”
他说完,突然一愣,然后抬头看向郑连:“这……好似,好似是老天爷安排他们娘两应劫,又安排您来救一样。”
郑连先前摸了一下那个孩子,身上僵寒尽去。
现在听了伙计的话,浑身一寒。
故意,应劫?
可不就像是一场雨,堵了他郑连来这救人的?
想到赵鲤曾经说过的一些事情,郑连消瘦阴沉的脸一阵扭曲。
赵千户啊,我似乎干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