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又捞了一勺,还未等收回手,就被一个厨子拦住:“姑娘,不就是些不新鲜的肉吗?也没听说谁吃出问题,下次注意不就完了?”
这厨子明显老练油滑,一脸的不在意道:“你可别乱弄我们厨房的高汤,调味提鲜全靠这个。”
“这锅弄坏了,中午午饭就来不及做了。”
他说着就伸手来拦。
下一秒,他的手猛的一顿,像是鳖一样,前伸着脖子,喉咙里荷荷出声。
赵鲤第二次伸出的爪耙里,捞上来一些东西。
一些夹在在鸡骨鸭架里的碎骨头,还有一根长长的棒子骨。
大景承平已久,人相食的记载最近也在五六十年前。
但认出猪骨还是牛骨,对这些厨子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跟光滑微黄的棒子骨,不是猪牛羊身上的。
“你熬的?”赵鲤转头看他。
他死命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下边的帮厨!”
这事是绝对不能承认的,甚至沾边都有可能沾上牢狱之灾。
他否定的决绝,上前来看的几个厨子也是面色大变。
“我不知啊!都是在库里面取的。”帮厨的喊冤声同时响起。
赵鲤转手将爪耙递给那个厨子:“你在这捞,其余人跟我继续。”
那厨子嗅着高汤的鲜味直犯恶心,但不敢再违逆赵鲤,很快取来准菜的大盘子,将这汤里的东西,打捞出来。
而赵鲤则带着其他人,继续在厨房查找。
从一个藏起来的食盒里发现了半打肉饼,是厨子贪嘴留下来准备打牙祭的。
又在柜中,找到了剩下半碗的肉糜。
最后,赵鲤站在了通往库房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