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子本就是清流一脉,白鹿书院的名声担当,加上赵开阳被扒了裤子打板子,这个事精老头无论如何一定会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白鹿书院山长来也是合情合理。
有问题和麻烦的,是那些囚犯的亲属。
重犯还好遮掩,那些小偷小摸的,现在连一具正常的尸首都没有,这件事情无法交代。
赵鲤下意识扭头去看沈晏,却听沈之行轻笑了两声:“这些事情交由我来处理,阿鲤不必担心。”
沈之行官场沉浮,什么样的难关没见过,一脸亲松的摆摆手:“你们两个孩子,自去养伤休息,不用为这些小事发愁。”
这话里安全踏实的感觉实在无法忽视,赵鲤又多看了沈之行两眼。
见她还要说什么,沈之行笑着摆摆手:“去吧。”
此间事情既有沈之行处置,赵鲤便又搭着富乐院那顶小轿,踏上回去的路。
只是回去的轿子上,旁边多了一个身着便服的沈晏。
“沈大人,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单人小轿子有些窄,赵鲤紧挨着沈晏,莫名的询问道。
“没……”沈晏收回视线。
轿子出了五城兵马司,与五城兵马司官衙前的一个老妇人擦肩而过。
这妇人头发花白,一身青色衣裙腰上还系着油污的围裙,一身茶鸡蛋的味道。
她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衰老,正伏在门前的石板上哭泣。
旁人不知她为何哭泣得如此伤心,询问她也不言语,只是盯着地上的青石,口中呢喃:“我的儿啊,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