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打发时间的话本子都带了一箱。
看见这堆满半间屋子的东西,赵鲤只觉脑仁疼。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衣裳首饰。
或许是常年在船上,接触的都是熟悉的水手,小纨性子活泼开朗,很快就和赵鲤混熟。
问得了赵鲤,就开始帮着她收拾满屋的衣饰箱子。
箱子打开,装得满满的衣衫让赵鲤迷茫。
她住进镇抚司时,就带了一张嘴。
后来虽然发薪水,但除了必要花销,连件衣裳都没买过,抠抠索索的攒着,想攒个五十连抽。
这时一看才吓一跳,原来沈晏已经给她塞了那么多衣裳?
她若有所思的坐在床边,折了几件衣裳,就看见那一大堆还没折的头疼。
倒是小纨,作为一个正常的花季少女,折上一件,她就惊喜的叫上一声,偶尔点评吹捧两句。
赵鲤看她这样兴致勃勃,索性躲懒,将整理事务全部交给她,自己坐在窗边,远眺江景。
因登船前那一出事故,启程时间晚了些。
等到船队打着旗子行驶出近江,已是夕阳西下。
金色残阳,洒在江面,整片水域似乎都在闪耀,明丽得叫人目炫。
等到夕阳从地平线沉下,便又有人来叫用饭。
既然是在江上,自然靠水吃水,新鲜从水里打上来的鱼,刮鳞蒸了上桌,味道鲜美至极。
赵鲤和沈晏一块吃了饭。
所幸,赵鲤体质加成高,身体健康,完全没有晕船之类的毛病。
相比起来,一向看着健壮的郑连却是船开后,久连黄胆水都吐出来,瘫软在床起不来。
整个第二层,充斥着郑连的呕吐声。
上船的第一夜,风平浪静安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