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就让刘力给她下了导师吕老师的知网论文来研读。她甚至将其翻译成了英文，不为别的，只为记住而已。她忙的不可开交，临十月一放假，刘力和她说，实验室财务理得差不多了，都按照年份做了文件归类。几乎都能对的上，只有一个学生的器材报价有些虚高，因为他当学生时也买过。 他记得很清楚。于是他专门给厂家打了电话。果然学生吃了回扣。他给学生留了面子，但是把证据摆在他面前，扣发他的每月工资，直到还上为止。但是此前，由他来垫付。“多少钱，1万8。”“学生是自费生？没有奖学金吗？”“有奖学金的，基本学费能覆盖。但是他女朋友特能花钱，他经常给她买奢侈品，Dior 香水，口红，粉底液什么的。他在实验室显摆他女朋友长得好看，精致。”“那女的什么来头？知道她男朋友这样做了吗？”“应该知道吧。博士本来就没多少钱？”“回去劝分。不听的话，不用搭理这学生。”“我不管学生私人感情的事。”“确实不应该管，可是你这个学生如果不离开她，以后会出大乱子。妻贤祸少。今日为了化妆品怂恿男友报假账，以后呢？要知道超过5万就入刑了。根据情节轻重，判3年到5年。”说着，把刑法丢给他。 “回实验室，把刑法涉及经济犯罪的量刑那几条都打印出来。贴在实验室的门上，还有把经济犯罪，出卖情报犯罪的案例列几个工科的典型，贴在门上。然后让他们写100字感受，开会时朗读。”“晨晨，我不是法学教授啊，是不是超纲了？”“本来不应该管，但是等你在新闻上，听到哪年你的学生因为经济犯罪，职务犯罪，泄密被策反，危害国家安全，你就明白我让你做的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的重要性了。不要毋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你只要去做，问心无愧就好。而且配合国家安全教育。要知道高智商犯罪更隐蔽。其实我才不关心他嫩呢。我关心的是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怕你臭了，孩子们就被误了。北大出去的力拓商务间谍事件还记得吧？09年7月被抓。” “晨晨，你的政治意识这么强，一点都不像傻呆呆光知道干活的理工科生。”“理工学生才不傻。你傻吗？那叫大智若愚。不过确实容易被利用。”她心里却在想：“她好歹前世是外交学院出来的，校训即外事纪律，“站稳立场，掌握政策，熟悉业务，严守纪律。她可是牢记在心的。”但是肯定不能直接告诉他。 十月一，李晨依旧在兼职讲课中度过。林林总总加起来，只休息了一天吧。就是这一天，她都催着刘力带着一篮子乌鸡蛋去看望了他的导师。导师看见他带着妻儿一起来，特别高兴。毕业都快十年了，还能来看望他这个退休的教授的学生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多了。看着老教授家里的装饰，满屋子书，一点都不豪华，当然也是她喜欢的风格。 于是，李晨大手一挥，又从羊绒工厂店那里订了两件加厚款羊绒毛衣，都是灰色的。羊毛袜子20盒，她悄悄放好，直到她看到地铁滚动新闻，“十一月份天气骤然转凉，天气预报，温度下降到6到7度。供热公司正在加班加点，抢修管道，争取早日供热。”她下课回家，拿出准备好的厚羊绒毛衣，并两盒袜子，男款女款，共十双，她给刘力打电话，让他去看看导师。因为导师唯一的儿子在美国留学后，没回来。老两口就养狗来陪伴。她把一个大方便袋递给刘力，告诉刘力，是给他导师御寒的羊绒毛衣。让他晚上连夜送过去。 刘力就这点好，听她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半小时后骑自行车回来了。“怎么样？”“降温了，真冷。”“我问你老师？”“还没睡。我递给他一大塑料袋。老师很吃惊。”“打开一看，羊绒厚毛衣，还有精纺羊毛袜，非要给钱。”“我当然不要。就是因为天冷才送过来的。”“最后没办法，导师给带了一箱子红富士回来了。”“好。你就告诉老师是我从羊绒工厂店批发的，一折，没多少钱。” “你以后放学，多带着姐姐去导师家里看看，帮着干干活，看看下水道堵没读，马桶好用不好用，勤快点。顺便把家里的中药感冒软胶囊带过去几盒。”“哎。晨晨谢谢你。导师当年让我提前毕业，帮了我很多。”“所以不能忘恩负义。我跟你讲，雷锋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即使不当解放军，他在别的行业，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像有的白眼狼，国家培养了他，反而背叛国家，反过来帮着外国咬养大他的国家。” 进入冬日，天气越来越冷。李晨每次下课都跑着去地铁口。虽然她已经羽绒棉袄，羊绒大衣，帽子手套全副武装。她本学期在黄庄的班课只有一个半小时，从六点半到八点。一次3000。对她来说，不在于多少，而在于一直坚持。她不希望自己变得跟不上教育时代的变化。而且她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工作，或者回家太早，她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只会发呆。 即使在地铁的时间里，她不看书，就看购物网站。不过最长光顾的就是买羊绒制品，她的长款羽绒服反而不怎么穿了，本科刚毕业那会她记得和姐一起去逛中关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