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纳的或然性,李晨在陪孩子上课的走廊里,自嗨看起了初等数学论著。非常有意思。她想,若不是她考过两次硕士研究生考试,也正儿八经地把唯物辩证法学了,刷了几百道问答题,可能也不能那么深有体会。 她完全是在学习了归纳演绎之后才理解的。没想到人家就用了一个简单的故事就把归纳的或然性讲清楚了。 英国哲学家伦理学家罗素(1872-1970)曾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在一饲养火鸡的农场,主人每次喂养火鸡时,都会摇铃,于是一只聪明的火鸡归纳出来:只要摇铃响,就意味着有食物吃。所以每次都很积极。然而,当它屡次不爽的归纳在圣诞节里应用时,铃响,它过去,然后它就变成了主人的圣诞节食物烤火鸡。这就是归纳的或然性。 这让李晨恍然大悟,经验的总结并不总是是对的,比如,一般认为爱微笑的人总是开心的,殊不知微笑可能是假装的面具而已。归纳的或然性一直存在于生活中。 哥德巴赫猜想,大于等于六的偶数的和总可以写成两个质数的和。1+5=6。3+7=10, 17+5=22,11+13=24.……还真是如此,没有太多耐性的李晨顿觉没意思了,也不想再猜一下。没想着反正。所以她没有字斟句酌,一看二想三思考的学数学好习惯,她最多看两遍,题就解的差不多了。不爱钻研。耐不住寂寞。 但是,她跟孩子可不这样说,她反而鼓励孩子一看二想三思考。学会找共性,用共性。学会查找事物的一般属性和本质属性,例如举一反三,举一是找共性,反三用个性。她当然隐瞒自己不行的一面,不能让孩子自动接收“原来我学术没多大兴趣,是遗传自母亲的缘故。”毕竟兴趣可以培养。他们现在已经比三十年前的父母接受的乡镇教育要好太多。 三十年前初中还得考呢。也没什么复习资料,把课本吃透了,就考上镇上最好的初中了。现在她带着两个小的去接受专业数学老师的测试,看他俩的水平到底在哪里。数学基础卷两人考了,一个98,一个95。哥哥95,妹妹98。又做了培优卷,差距明显,哥哥62,妹妹54。老师一边批卷子一边指出他们的失误,“不错,野生长的孩子能这样,不错了。”于是,李晨当场教了班课费用。两个孩子,一万六千,二十次课,一次400。每周都有过关老师,考不好,低于九十,就得被踢到另一个班级去。她上不起一对一,也觉得没必要,培优拔高和小伙伴一起学习,氛围会比较好。 李晨见状,就知道孩子如果想拔高,在日益激烈的中考中,特别数学难度加大的情况下,取得高分,必须送出来接受专业训练了。一来,是两个孩子,不是一个,爸爸还可以掌控,两个,爸爸周末都不用去实验室搞自己的学术了。二来,姐姐要读高二了,爸爸还得盯着姐姐的数理化。 孩子多真是些罪啊。这不,她就接了活,而且她也把活给孩子们看了,为什么去,为了挣学费啊。因为在朝阳区,又约了八点,李晨五点半醒,六点就在地铁了。双胞胎自己坐地铁,自己去上课。然后她在上课结束后,再去接孩子们。其实,他们也可以自己回家,不是担心他们划水吗。十一岁的小孩心眼也不少,天天和家长耍心眼。至于上高中课程的姐姐,已经不需要督促,说自己和小伙伴约好了,一起去上课。是别的班的,也住在五道口附近。李晨给了她一百块,让她备用。别浪费时光。高中一丝一毫来不得偷懒。 其实三孩子上课的地方都在一个区域。但是,姐姐已经表现出有社交了,双胞胎自然不愿意再跟着姐姐当电灯泡的。李晨走的最早,因为她要去两个地方,因此一个排在了七点半,一个十点十分。路上方便她换乘。丈夫自己也忙得很,早晨六点半就出发了。说他也要早点去实验室,人少,清净。天气还凉快。一家人各司其职。各人忙各人的。哪里都没有去。 有人说,当一个人再也不在社交圈里出现,可能是死了,更多可能是家里孩子升学到关键时期了。李晨家里刚好符合升学情况。 养育孩子是煎熬的过程,投资有风险的过程,可能投资巨大,但是一直亏损。可能没怎么投资,回报丰厚。当今社会,生孩子多的有两种,一种是家庭贫困的,靠多生孩子来想着万一有一个出息了。一种是家庭极其富裕的,生四五六个,供得起。像李晨这样生两胎的,作为普通家庭,吃不消。天天算怎么省钱,怎么花钱最少。 都说上大学学费最少,幼儿园最贵,可是在中学阶段,要想考的好,需要付出太多了。23年的中考分数段,满分660,600分,仅扣掉了60分,海淀区排名已经出一万一千多了。基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公立学校可选,可是在高中,如果750的分,只扣了60分,690在海淀区,妥妥的清华呢。可见初中中考成绩也具有欺骗性。 李晨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加入自动学习的队伍。争取不被落下。而且私立高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