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忠玉不好意思的轻轻把椅子放倒,他看到桌子脚那里有一本书,便随手给捡了起来,放到桌子上。结果一看,乖乖,这桌子上的灰尘没有一尺也有五寸了,油迹斑斑,烟灰缸里的烟灰已经溢出来了,旁边还有一大片苍蝇的尸体在那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桌子一角还放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酸味扑面而来,那酸爽无可比拟。不用问,肯定是徐文瀚从韩国人那边带过来的泡菜,这一切,一切,王忠玉差点当场就吐了。 徐文瀚还招呼他到床沿坐坐呢,这种环境,谁能呆的下去啊?王忠玉赶忙摆手说,不坐了,不坐了,我准备去洗衣服的,前天借给徐主管的肥皂用完了吗,不用的话,我就拿去了,什么时候你用再去我那边拿。 奥,奥,对,对,对。徐文瀚这才想起这档子事,赶忙起身,到盆架那里找了半天,没有,又到墙角那边,把衣服抓起来丢到了另外一边,原来那里还放着一个盆呢,他从盆里拿出一块肥皂递给王忠玉。 王忠玉看了一眼,差点哭了,那块粉红色的肥皂,他只用了两次,还是一个完整的呢,现在徐文瀚递过来的,是一个只有原来四分之一大小,几乎看不出颜色,黑了吧唧的东西,上面坑坑洼洼,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王忠玉无语了,忙推开,说,徐主管,还是你留着用吧,我再去买一个。说完便逃了出来,从此之后打死也不进徐文瀚的房间了。本来我们不大信,觉得王忠玉是因为一块肥皂在编排徐文瀚呢,可是后来王忠玉又发毒誓,又赌咒,还有他那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们真的信了。 说起这个卫生问题啊,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因为后来我去过不少的边少地区,住过帐篷,也曾经在牧民家里借过宿,和很多少数民族都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不过呢,我在这里首先声明,我绝对不是个民粹主义者,也不是大汉族主义者,咱们中国14亿人民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少了哪一点都不可以。 我见到的就是,绝大多数的少民家里啊,都是不敢恭维的,地毯,家具,到处都是黑乎乎,油腻腻,一股冲天的刺鼻味,待久了,就是一种折磨。不过随着社会进步,在党和政府的关怀和帮助下,他们现在也都有了十足的变化,可喜可贺啊。 徐文瀚还有一个癖好,就是回到宿舍后,立马就脱得光光的,只剩一个小裤衩,如果你只待在自己房间倒也罢了,可是他还耐不住寂寞,要不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书,要不就挺着小肚子,这个宿舍遛遛,那个宿舍逛逛。如果都是洪顺宁他老婆那样的已婚妇女倒也无所谓了,是吧,人家啥没有见过啊,头一扭,过去就是了,只当作是看个景呗。 不过这栋楼里多大多数的还都是未婚的小姑娘啊,像王忠玉的妹妹,老乡,还有龙炎秋他们几个的老乡,朋友,经常过来找他们。你徐文瀚只穿个小裤衩杵在那里,这让人家多难堪啊。 一次,两次,三次,都这样,这些小姑娘们就不敢冒冒失失的过来了,只有确实有什么事了,没有办法了,要不就远远的躲在走廊上,找个男工看看徐文瀚在不在,不在的话,再过来,要不,就站在走廊那里大声的喊王忠玉或者龙炎秋的名字,让他们过去,呵呵呵,真不容易啊,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平时,我们几个喜欢聚在龙炎秋宿舍打牌,经常性的,徐文瀚慢条斯理的就过来了。他一过来,我就起身让给他打,尊重领导嘛,什么时候都没有错的。有时候他不接,就坐在旁边看我们打,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很多时候,我们便草草的打两局就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