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俺了。” 程处弼擦了擦冷汗,心有余悸:“房二,你咋还藏着个小娘子?”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呵呵!不过,这都是本王玩剩下的花活……李恪心中了然,可下一秒再次愣住,脱口而出: “诗诗姑娘?” 那女子跪在房俊身前,抬起头。 她面若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好像还哭过,唇脂微微凌乱,脸色酡红。 不是花魁娘子,还是哪个? 李格心中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狱卒想拦不敢拦,满脸纠结,原来是帮房俊把风呢。 完了,财神爷二号暴露了……狱卒捂着脸,暗自为锐减的外快哭泣。 “诗诗姑娘?” 程处弼傻傻的问道:“你躲在房二郎这里,在做什么?” 诗诗羞涩的低下头。 轻轻干咳了几声。 房俊头皮发麻,急忙道:“诗诗姑娘身体不适,我在给她做核酸……” 程处弼扭头问李恪:“房二说的什么意思?” 渣男面色僵硬。 再一次发现,自己与房俊相比,竟然输在了知识面上。 “好了,那不是重点。” 房俊站起身,随手将工具深藏,一脸正义:“我和程三郎即刻启程,去见秦公爷……至于李兄,请你去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李恪微微一愣。 他不明白,房俊为何要让他去做别的,眼下,还有什么事比见秦琼更重要吗? 李格点了点头:“你说。” 房俊认真的说道:“我需要晒干的羊肠子,打酒用的漏斗,医者用的中空银针,高度烈酒……” 房俊和程处弼。 骑着快马到了翼国公府。 程处弼护法结束,留在门口。 在一众官二代羡慕的目光中,房俊甩掉缰绳,大踏步进了国公府大门。 人群中。 长孙冲阴冷的看着房俊的背影。 “哼!有什么好得意的?” “等见完了秦国公,你还得滚回你的死牢,洗干净了脖子,等着秋后问斩!” 房俊由人领着,到了后院。 几个月不见。 秦琼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熊皮毛毡,面色枯黄,显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床榻边。 秦夫人抹着眼泪。 幼子秦怀道立于一旁,少年眉眼英朗,神似秦琼,只是多了许多稚嫩和青涩。 见房俊进来。 秦琼眼神迸发出光彩:“二郎……” “秦叔叔!” 房俊赶紧俯下身,温声道:“我来了,您躺着别动。” “你小子,好样的。” 秦琼虚弱的笑了笑:“上一次,你对侯君集出手的时候,老夫便看你顺眼,这一次,你也没让老夫失望。” “秦叔别夸了。”房俊低下头:“齐王府高手如云,小子拼劲了全力,依然没能救下那对母子。” “这不怪你……” 秦琼摇了摇头,虚弱说道:“可惜,这次对方不是侯君集,而是齐王,老夫就算死谏,也无法改变陛下心意。” 看着面含愧疚的老人。 房俊心中有暖流流淌……都到了临死边缘,还想着后辈的安危,秦琼为人,果然义薄云天! “秦叔,快别这么说。” 房俊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都是命中的劫数,不过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一样会出手。” “好!好!大唐有你,很好!” 秦琼眼神有些涣散:“你一副门神画,将老夫封神,这个人情,老夫要下辈子还你了。” “老夫,要去找那些老伙计了……” 一见这情况。 秦夫人和秦怀道大急,扑来上哭着叫喊。 “老爷!” “爹!” 秦琼却仿佛听不到。 他双眸逐渐暗淡,望着苍穹,好似在追忆往昔,嘴唇翕动:“大唐,大唐……” 房俊呆立在床榻旁。 感觉心灵仿佛被洪水冲击。 这就是大唐? 这就是贞观时期的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