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榕儿却不以为然,道:“你这是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呀,说不定人家就是有难言之隐呢?”
“哎呀,榕儿姐,你可真别着了魔了!这些话本儿就是用来哄那些天真的女人的,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嘛!更何况,甭管是大将军还是什么权贵,咱们怎么着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更何况是男人呢!咱们还是得靠自己心里才踏实,是不是?”
方榕儿一听也有道理,如果将军真的像话本里说的那样那么厉害,干嘛没事儿还要装一个平民呢?
流落渔村,不应该赶紧想办法变成将军的身份吗?
这么一想,确实少了点逻辑。
于是任凭说书的再怎么声容并茂、语气激昂,都显得有几分没意思起来。
方榕儿便起了身,到露台上去吹吹风,正好听到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凑在一起讨论些什么,她就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恰好听到他们说起有关肃王的事情。
“听说了么?今日虞家那位郡主终于跟肃王殿下定情了!据说定情信物是郡主送了肃王一件上好的锁子甲!”
“哟?!之前肃王不是对郡主都有些避之不及吗?今日竟然收了礼
物?那看来的确是好事将近了!也不晓得若是他们成亲,会不会大赦天下?”
“如此大喜,恐怕还是新皇登基后头一回呢,自然是要好好操办的。我还听说二人想尽快完婚,要重新修缮肃王府呢!”
自然没人知道,这消息就是郡主本人故意流传到坊间的。
方榕儿当了真,听到这大八卦,忙不迭地回屋跟林落苏分享起来。
可方榕儿没说两句,只见林落苏神色淡淡,仿佛一点都不感兴趣似的。
“他们一个王爷一个郡主,跟我这平民百姓又没什么关系呀。”
方榕儿诧异道:“那可是肃王!天下人的大英雄,京城无数女子的梦中情郎啊!妹子,你怎么一点无动于衷的样子呢!”
林落苏摊摊手:“那又如何?他们二人的喜宴酒席我也吃不了,更不用我随份子钱,自然是与我无干。”
林落苏见方榕儿半响没声,抬眼一看,只见方榕儿一副憋着话要讲的样子,知道她是想要聊这个八卦,也就不忍拂了她的兴致。
她暗暗摇头,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开口道:“榕儿姐,你今日如此惊讶,难道是这二人还有什么往事?”
见林落
苏终于上了道,方榕儿这才犹如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落苏,这肃王我上次跟你讲过了,但是这个郡主的事,你可能不知道呢!那可是虞家的大小姐,京城有名的千金。她可是痴心肃王许久呢,京城都传遍了!这个痴情的性子跟她那小舅舅有的一比呢!”
“小舅舅?”
“对,郡主的小舅舅是当今的大司马,慕亦修。他当年追求他的娘子,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呢,架势比如今郡主还要大些。别看大司马身份显贵,但其实他的娘子只是个平民,当年似乎就是书院里负责整理书籍的侍女。当时这个侍女因为深知二人身份有别,并不想要嫁给大司马,但大司马排除万难,堵上了慕家的悠悠众口,把她娶进家门,做了当家主母,而且从未娶妾。如今两人恩爱非常,伉俪情深,是京城有名的一对佳偶呢!”
林落苏听着,倒是真有些感慨了。
要知道,在现代社会,要是门不当户不对,两人家境差距太多,也会遇到重重阻挠,往往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更别提在古代,各种繁文缛节、条条框框更是烦不胜烦,没想到这个大司马竟然真的能够冲破阻挠
,把一介平民娶回家。
最要紧的是,仍不变心,直到现在还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恪守承诺,的确难得。
这样想着,林落苏对这慕家和虞家人的第一印象好了不少。
方榕儿说完慕亦修,又接着说回肃王的事。
“这郡主跟她的小舅舅一样,也是个情种,对肃王可是痴心一片,京城皆知,放言此生非肃王不嫁!而且她从小就是虞、慕两家掌心里捧着长大的,性子自然刁蛮,还放言出去,若是有别的女人敢动肃王的心思,嫁给肃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落苏啧啧两声,道:“这也太痴心了!这下谁敢跟她抢啊!”
方榕儿也点点头:“的确是没人敢跟她抢,可是这肃王也一直不答应她呀,谁曾想到今日肃王竟然又同意呢?还收下了什么定情信物。要我说啊,定情了也好,肃王年纪不小了,他们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王爷,挺般配。”
林落苏若有所思,突然反应过来,道:“不对啊,你上次不还说肃王是个断袖呢?怎么现在又说他们才子佳人了呢?”
她又丢进嘴里一块点心,含糊道:“而且,肃王从前都不答应,突然又答应了
,我感觉……不对劲!八成有蹊跷!”
话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