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要不……你帮我击鼓鸣冤吧。”
她蓦地想起听方榕儿说,女子要和离得挨顿板子自证清白才能继续告官。
她也拿不准她状告母家是否也要走这个流程……
若是要挨打,天啊,那么重的木板子砸在她娇嫩的屁屁上,一定会瞬间皮开肉绽的!
她一时有些害怕,有些犹豫。
不然就让祁骁帮帮忙?
呜呜,她不想挨打啊!
祁骁并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还以为她只是又莫名撒娇,无奈地拿起那鼓槌,敲了两下。
他真是没想过,出身皇族的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有击鼓鸣冤的一天……
世事无常……他真是对林落苏太纵容了!
也没办法,谁叫她是他的娘子!
而大门很快被拉开,一个衙役问都没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林落苏十分意外。
她还以为击鼓鸣冤得哭嚎冤情,再审问好一阵,衙门才会让他们进去呢。
没想到这京畿的衙门办事效率还挺高,就像是早有准备一番!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白启得知王爷和王妃的计划之后,早就来通知打点过了。
县令沈清虽然只是个地方小官,但这地界毕竟是天子脚下,一看到白启腰间那块镀金镶玉的令牌,便知道他身份非凡,当即一口应下。
一进衙门,到了大堂,林落苏
和高鸿便准备跪下陈述冤情,祁骁微微一蹙眉,给了沈县令一个不悦的眼神。
沈县令只需看一眼知道,便知这位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器宇轩昂,有王权之贵气!
而他身边的女子姿容清绝,二人依偎在一起,想必是这位贵人之妇。
这还跪什么跪?
沈清冷汗都下来了!
再一抬眼,就看祁骁撩开衣摆,好像还真要下跪的模样,但脸上是十足的冷酷。
沈清赶紧制止。
“呃!这几位……不用跪了!快起来吧!有什么事站着说就行,无需太过拘束!”
已经跪下的高鸿和林落苏对视一眼,满头雾水地站了起来。
林落苏更是没想到这个沈县令也跟村里正秦登宝似的,还挺好说话!
她刚想偷摸跟祁骁嘀咕两句,祁骁就把所有的证据摞到了大堂中央,掷地有声道:“民状告青云村陈张氏一家敲诈民妇,证据在此,请县令明鉴!”
沈清回到高堂座位上,命人把这些文书拿到自己面前,看向祁骁,沉声道:“把你的冤情具体说说。”
祁骁道:“自古女子出嫁从夫,而不再从父。若是娘家一昧地指示新妇从夫家拿财物救济娘家,可谓盗窃。而民妇只因不愿侵损我们新家的利益,被娘家忌恨,他们便施毒计,污蔑民妇忤逆不孝,甚至不惜装病,以至于如今自食
恶果!……”
沈县令在高堂上看着祁骁振振有词地陈述冤情,一时被那狭长眸子里的寒意给震慑到。
他怎么觉得这个神秘莫测的大人物不像是来沉冤昭雪的,反而是想来杀人似的……
沈县令不禁回想起不久前跟白启打交道的场景,他可是拥有宫里令牌的人,可却自称眼前这个男人的手下。
那这位大人物的身份,岂不是更加厉害?莫不会真是哪位隐居的皇亲国戚吧?
沈县令不禁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可他也不敢擅自打听,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认真听他们三人的冤情陈述。
祁骁:“……由此可见,这一家人从未对民妇有过真的养育之恩,此时却恨不得对她吃肉啖血,实在无耻无赖!”
林落苏也上前禀报文书的几卷几页当中有着凿凿的证据。
“大人,民女娘家还有外婆家苛待我们姐妹俩许久,如今他们还是不放过民女,如今还敲诈我!还请大人替民女做主!”
沈县令听着也是气愤不已,翻开那文书一看,更是火冒三丈。
他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皇城脚下,竟然还有如此刁民敢这样作威作福!来人啊,立刻去传,把这些为非作歹的刁民全部给我带过来!”
而昭明村中,陈张氏仍然带着儿子和孙子守在村口,林落苏他爹自始至终没
出现过,就在家装死呢。
陈张氏在心里暗骂当初看走了眼,让姑娘嫁给这个姓林的窝囊废!
呵呵,到时候管林落苏要来了钱,那就都是陈家的,必不可能分给那窝囊废半个子儿!
可是呢,直到日头都斜了也都没等到林落苏夫妻俩回家。
躺在担架上的陈秀云实在不行了,沙哑地喃喃了两句,道:“娘,我冷……”
说着她猛地咳嗽了起来,竟然吐出了几缕血丝!
陈大义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害怕陈秀云把病气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