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闻言更是脸色铁青,乌沉沉的眸子恨不得把林落苏吞进肚里!
他不生子……是因为别的原因!
才不是什么劳什子“不喜欢女人”!
他气得牙痒痒,可偏偏又拿这胡说八道的小娘子没办法!
憋了半天,祁骁也只能愤愤说一句:“你这张嘴!胡说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他恼极了,低头狠狠咬了一下林落苏的唇角,然后直接翻身下床,又睡自己的地铺去了!
这女人,一张嘴尽会胡说八道惹他生气!
他先前是叫林落苏不许怀孩子不假,但这也不代表就不能做那种事!
都是林落苏想出歪理邪说,用这当理由,连床都不让他上!
祁骁可真保证不了,他还能忍多久……
日后,若是她真的再惹急了他,可就莫要怪他,让她这张小嘴除了叫,说不出别的胡话来!
床上,林落苏被他咬得吃痛,又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瞪起眼睛,祁骁就已经离开了床榻。
顿时被窝里涌进凉气,她赶忙拢紧被子。
“祁骁,你干嘛!乱咬人!”
祁骁在地铺上闷哼一声,干脆背过身不理她!
林落苏碰一鼻子灰,也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但看祁骁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林落苏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他刚才肯定
是想哄骗她来着!
还好没上套,要不然,又要被他拿捏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机灵,“虎口脱险”,林落苏心里美滋滋的,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是祁骁,懊恼了大半夜,导致次日早晨睡了会儿懒觉。
他起床洗漱一番,就瞧见林落苏在偏房里算账。
她捻几下算盘,算珠碰撞,声响清脆,随后她提起笔写写画画,皱着眉头的样子很是认真。
祁骁清了清嗓子,以求关注。
林落苏也没抬眼,只是指了指厨房,道:“锅里有饼子,自己拿。”
祁骁微微不满,走过去瞥了一眼她的账本。
只见字迹密密麻麻的,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有几条是上次她说欠他的钱,其实都记得好好的。
祁骁心里不自在,蹙了蹙眉,闷闷道:“咱们家的银钱又不是不够用,干嘛算得这么勤?”
林落苏觉得好笑,抬头看他一眼,揶揄道:“娶个会算账的媳妇还不好呀?我这叫勤俭持家!有我这么会过日子的娘子,你上辈子肯定烧高香了!要是我成天就晓得买这买那,今天玉簪子明天金手镯的,你得打多少头野猪才养得起呀?”
她含笑地挑挑眉,“有我这样勤劳美丽还会替你算账的娘子,你就知足吧!”
祁骁:……
他的金库堪比国库,就算是千百个林落苏来花天酒地,这一辈子也花不完!
可现在他什么也说不了,只觉得内心憋得够呛,只好默默退下,自己吃早饭去了。
今日祁骁仍要进京“上工”去。
昨天他跟楚祯商量了几个对策,秘密派了一队亲信前往燕北城密探,又联动几个消息网络,打探几个属国的消息,如今探子的情报应该已经呈上了。
现在楚祯应该已经知道燕北的具体情况,已经着手处理了。
到了养心殿,果然见楚祯的脸色比昨日冷静了不少,但眉眼中仍旧有刺骨寒意。
“你来的正好,消息都已经呈上来了。”
祁骁直接上前一一看过折子,脸色微沉。
“这个慕庭坤,竟然这么大胆!居然派了人手混在楼云麟的部队里,策划这手埋伏!这摆明了是想要拉楼将军下水!”
慕庭坤是太后的人,楼云麟则是楚祯和祁骁联手举荐的良将。
这次楚祯选了楼云麟出征,没让慕庭坤去,这姓慕的就来这么一手,如果说不是太后授意,谁信?
楚祯长吐一口气,“是。不过朕现在没空想怎么惩治慕庭坤那个老家伙。他也不敢下手太重,只是想要让苏云麟带兵不善,从主将之位换下来,扶他的亲信上位。朕了解,这次埋伏地点
只是偶然,匈奴那边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朕还是担心已经打草惊蛇了。”
祁骁思索片刻,道:“陛下,臣以为,或许此乃天赐良机,不如将计就计。”
楚祯掀起眼皮,皱眉,“你是说?”
祁骁道:“经过此次埋伏,楼云麟,和军队中慕家的亲信慕淳必然已经心生嫌隙。不妨让此消息传到匈奴耳中,让他们以为战前主将副将内讧,如此他们更会放松警戒,放肆攻城,‘瓮中捉鳖’之计更容易成功。”
楚祯摸着手中玉扳指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此计可行。那朕立刻书信,让探子速速送到前线。”
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