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官司就罢了,怪他们做事不谨慎,怎么偏偏那日围观的人里又恰好就有陈德的上司苏员外呢?
一出门就把陈德给扫地出门,好不狼狈!
这一连串的事,他们越想,越觉得仿佛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陷阱,等着他们陈家人往里钻呢!
简直离奇又蹊跷!
若说没有人从中作梗,他们是不信的。
可若是有……
林落苏不过一个啥也不是的农女,也不可能买通这么多人让他们老陈家吃亏啊!
陈大义摇了摇头,“不至于吧。林落苏咱们是知道的,什么本事都没有。那个祁骁,虽然来路不明,但也就是个只会卖苦力的蠢猎户!他们要是能有买通官府那么大的本事和钱财,我看母猪都能上树了!”
陈大勇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道:“呵,那可真说不准!这几日,我不是一直在京城转悠吗?我发现林落苏这个死丫头现在是厉害了,在那个什么皎月楼混得可开了!真是吃香的喝辣的啊!她这个妖精似的狐媚子,在酒楼左右逢源,卖弄风骚,若真是勾搭上了什么大人物也说不定!
说着,他嫌恶似的“呸”了一身,恨意满眼。
“她要是真用什么狐媚功夫,吹吹枕边风,自然有手段对付我们!”
陈张氏的瞳仁一缩,犹如毒蛇的冷眼。
她幽幽道:“怪不得,原来是找到大人物相助了。怪不得
她敢如此猖獗的给我们下绊子……这个仇咱们不得不报!”
陈大勇长吸一口气,语气愤愤,“是啊,这事我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她不是在大酒楼打工么,呵呵,那生意可真是好!那死丫头竟然还敢装没有钱!我打赌,她每日最起码能挣五两银子!”
“我这个气不过,就去城里专门的武馆找了几个流氓打手想去闹事,给林落苏点颜色看看,可谁知定好动手的当天,那几个打手怕了似的,突然跑了!人影都找不着!我好不容易在客栈找到一个人,可他看见我就跟逃命似的!”
陈大勇说起来就生气,这些人可是每人收了他十文钱做定金呢!
陈德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哪里有这么古怪的事?难不成,真是林落苏背后有靠山,默默替她解决了?”
陈大勇摇了摇头,“我打听过了,但没查出来头绪。”
陈张氏沉了脸。
难道林落苏还真攀上有本事的人了?!
陈大义啐了一口,“这贱人,竟会使一些风骚手段,有妇之夫竟去做别人外室,真是不守妇德的烂货!”
可他们心里再恨,此时也只能忍。
毕竟他们一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现在揣测林落苏背后有人,更是万万不敢再动手的了。
“如果硬来不行,那就只能先服个软。如果林落苏真是认识什么靠山,咱们去哄哄她,让她给
德儿引荐,不也是很好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日后她被人所厌弃的时候,收拾她的机会既然多的是!”
陈张氏一番话让众人频频点头。
“母亲说的是。”陈大勇道,“本就是她害得德儿没了官帽,本就该她负责。反正她有钱,这二十两,她肯定掏的出来!更何况德儿也是她的表哥,她帮衬娘家氏族也是应该的。有一个当官的表哥,应当是她的荣幸才对!”
陈德见祖母和父亲伯伯们达成一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赶紧拿出钱来官复原职。
虽然他心里恨死林落苏了,恨不得直接把她打死,根本不愿意跟她再多说一个字!
他还记得当时在大街上,苏员外是怎么当众丢给他铜板羞辱他的!
那种鄙视的眼神,至今烙印在他的脸上,仿佛一块囚印黔字,让他抬不起头!
陈德一向被家人捧在天上,何曾受过那种委屈!
当时他就深深地恨上了林落苏!
林落苏不是爱卖弄风骚么?不是爱攀附权贵么?
他就把林落苏打发进黑窑子,让她这辈子都后悔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
……
皎月楼这边。
林落苏陪祁骁吃着饭,本来想多打听点祁骁父母的喜好。
可谁知祁骁一直兴致缺缺。
半晌,他终于开口:“你就知道问他们,怎么不
问问我都喜欢什么?”
林落苏一噎,随即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啊,那可是你父母,我关心一下,不也是想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吗?你这人,怎么爹娘的醋也要吃啊!”
她想到什么,干脆揶揄道:“说到这,既然你那么崇拜肃王,我便也给你封一个号,叫醋王,怎么样?”
林落苏说完,自己把自己逗笑了,眉眼弯弯如月。
祁骁无言以对。
“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