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机会娶落苏为妻,只是他自己拱手相让,怨不得别人……
从此以后,站在落苏身边的,只能是祁骁,他再没有别的机会了!
他的情谊,对于落苏来说,只是烦恼而已……
因为林落苏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会怯生生叫他生哥哥的人了!
叶元生心中酸涩无比,失魂落魄地躲到角落暗自舔舐伤口。
而门口的祁骁和林落苏还拉着手,一时有些不忍分开。
祁骁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方才跟叶元生说的那些,还真是酸不溜秋。
他堂堂肃王,怎么倒跟一个酸腐书生吃起醋来了……
而且,林落苏自从听到他那句话之后,唇角就一直压不下来,笑得眸光晶亮,一看就还是在笑话他。
祁骁握着林落苏的掌心捏了捏,微微不满,“怎么还在笑?是不是又笑我心眼小。”
林落苏偏头,古灵精怪,抬起手戳了戳祁骁的脸。
“你本来就心眼小,不然怎么叫‘醋王’?”
她说完,又噗嗤一声捂嘴笑了起来:“亏你想出那句话怄叶元生,他估计得气死。”
祁骁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望天。“反正……反正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我不喜欢。”
林落苏点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是还要去上工嘛?再跟我黏黏糊糊的,小心迟到了东家扣
你工钱!”
祁骁挑了挑眉,扣他的工钱?
耽误了他和娘子相处的时间,是小皇帝要给他补偿才对。
祁骁又捏了一下林落苏软软的小手,道:“我晚上来接你回家。”
林落苏点点头,“我傍晚要去绣坊找姐姐,她第一天上工,我要在酒楼摆宴席,好好庆祝哦!你记得尽量早点回来。”
“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带点好些的食材。”
谁知这时候,盼儿醒了,又粘起人了,哭闹着要姨母抱,就被小厮领了下来。
她小跑道林落苏身边,揪着林落苏的裙摆,可怜兮兮道:“姨母,可不可以带盼儿找娘亲呀?是不是以后娘亲都不能陪盼儿了?”
说着,孩子小嘴一撇,委屈得要哭似的。
林落苏赶紧心疼地把盼儿抱起来。
盼儿现在年纪这么小,小孩子总还是希望有一个注意力永远在自己身上的人陪在身边。
以前姐姐最主要的事就是照顾盼儿,就算是做绣活儿,也是陪在盼儿身边的。
可是现在,姐姐上工去了,盼儿只能跟在林落苏身边。
可她也是大忙人呀!
一天里,她总要在后厨帮帮忙,那地方热火热汤多的是,她不敢带着盼儿进去。
虽然盼儿跟林落苏感情也很好,但终究林落苏不能每时每刻看着她,盼儿还是会觉得有落差的,终究
还是以前跟娘亲在一块儿的时候最好。
林落苏很心疼盼儿,可是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能哄一时是一时了。
祁骁见状,沉吟片刻,心想还得给盼儿找个专人照顾才好。
不过这件事还是等他办妥了再告诉林落苏让她拍板吧,省的她费心。
林落苏看祁骁还站着不走,赶紧催他出门。
“行啦行啦,我这边的事都能处理,赶紧早去早回,我还等着你带好食材回来呢!”
祁骁这才点了点头,迈开长腿走了。
祁骁一路进了宫,没想到养心殿里除了小皇帝楚祯还有另外一个老熟人——今儿个刚见过的墨弈。
他盯着墨弈,微微挑眉。
这厮不是之前说再怎么样也不要做天家走狗的么?
怎么如今又进宫了?
墨弈见祁骁到了,也差点被口水呛到,没想到祁骁还真是不拘小节,平时进宫也穿着这一身破衣服啊!
而且胸口也毫不忌讳地挂着那个合髻荷包,一点也不害臊!
楚祯也注意到了祁骁胸口的合髻荷包,微微一愣,随后意味深长地一笑。
不过正事重要,他一时间倒是没多说什么。
“肃王,朕今日急召你入宫是因为墨阁主带了一则消息。”
楚祯看了一眼墨弈,墨弈便上前施礼,回禀道:“回陛下、肃王,臣下刚刚才得到西北衡州消
息,衡州大旱两年有余,衡州知府隐瞒消息,搜刮民间存粮,为保自己乌纱帽,害得如今衡州百姓民不聊生!”
楚祯脸色很是不好看,“这个庞峰,还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衡州离燕北城不过二十里,如果衡州百姓因庞峰克扣一事民心涣散,一定会祸及燕北城!到时候就是整个边疆混乱!”
他看向祁骁,“肃王,这件事情重大,还是因为衡州有部分百姓与官府起了冲突,才被墨阁主的商队发现,速报回京。朕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