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眼前一亮:“阿豹要抓住他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兵犬阿豹一声尖锐的嘶吼声,随后就传来男人凄厉的喊叫,以及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
等到祁骁众人赶到,只见兵犬正死死地咬住库尔班的一只腿,库尔班痛得面容狰狞,几乎要晕死过去!
白启赶紧上去控制住阿豹,一边安抚它,一边从兜里掏出肉块喂食以作奖励。
“阿豹,做得好!立大功了!”
祁骁看着在地上趴着的库尔班,看了一眼他身后,冷冷问:“就你一个人?其他人跑哪里去了?”
库尔班看清来人,眼底满含恨意,“你就是肃王吧?呵!当年你屠杀我们寂兰人,招致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你手上有这么多杀孽,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老天真是无眼啊!不知道你半夜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到寂兰人来向你索命?!”
祁骁神色淡漠,仿佛毫无波澜。
“拜兰邪教,人人得而诛之。保家卫国乃是本王职责所在,若是保卫百姓也注定有杀孽,本王认了。”
库尔班狂笑,“哈哈哈……好一个‘认了’!说的不错,既然我们都有各自的信仰和使命,落到这样的下场,我
也认了!”
祁骁沉默片刻,淡淡道:“交代你同伙的下落,或许我还能饶你不死。”
库尔班面容有些扭曲,道:“有意义吗?肃王如此英明,难道想不出,我们能够逃得这么及时,是因为我们能够‘里应外合’吗?我们的势力比你想象的要盘根错节的多!就算我现在交代了,你也铲除不净!肃王,我们寂兰人的冤魂回来复仇了……”
这些话似曾相识,祁骁已经在天牢听那些死士说过许多次了。
至于奸细的事,祁骁心中的确有些恶寒。
一个事物最怕就是从内部腐烂,若是寂兰人的势力真的渗透到大玦皇宫里,那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祁骁也并未全信,库尔班死路一条,虚张声势的可能性更大。
库尔班确实是在胡言乱语,他已死到临头,只想尽可能多放些烟雾弹出去,迷惑大玦人的视线,同时给谷梨儿他们逃走拖延时间。
“呵呵,肃王大人,你可别不信!祭天大典上我们做的事可远非行刺一桩。相信狗皇帝已经听说,京城传言有仙女下凡缓解旱情了吧?若是你还对当年的寂兰有印象,就会知道这和我们拜兰教的法术是
相类似的。肃王,你就不好奇这个仙女到底是什么人,又究竟在何处吗?!”
祁骁的眼皮微微一动。
这个所谓“仙女”,无声无息在京城拥有了声望,此人不知修行的是何妖术,蛊惑人心也很有一套,难道,真是寂兰人的同伙……?
库尔班看出了祁骁动了心,立刻道:“肃王,库尔班愿意以此仙女的消息为交换,以求一个生的机会。”
祁骁思虑权衡一番,挑眉道:“你若言之有物,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库尔班暗暗一笑,眸中阴光一闪。
他抬了抬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从袖中飞出一只毒镖!
眼看就要射中祁骁,祁骁直接挥剑一砍,直接将毒镖弹开!
而与此同时,库尔班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祁骁的近卫眼疾手快,反杀了库尔班!
他们行走在外,第一准则就是无论如何要确保肃王安然无恙。
祁骁目眦尽裂,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库尔班两腿一蹬,已然死了个透。
白启一看坏了事,立刻呵斥道:“不是说要留活口吗?你这厮!”
那近卫有些茫然,心里一紧,连忙跪下请罪,道:“肃王大人,白副官,属下
一时护驾心切,不小心刺死了这贼人……甘愿领罚!”
祁骁虽然有些无语,但是也没有打算怪罪下去,只是吐了口浊气,抬手道:“罢了。既然是为了护驾,就免了罚。来人,去搜一搜那尸体,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犯了错的侍卫一看有补救的机会,立刻扑向那尸体,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找起来,每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果然有所发现。
“王爷,搜到东西了!”
他呈上几个令牌和一个手镯,道:“尸体身上就只有这些东西。”
祁骁垂眸一看,不由得瞳孔骤缩!
那些令牌看上去平平无奇,只是是那手镯,做工奇异,简直令他觉得似曾相识!
手镯透着五彩琉璃的光芒,上头以金点缀,还有几颗蓝色宝石,和他一直珍藏的亲娘的那枚戒指,几乎是一样的风格!
为什么这个寂兰人手里会有跟他母亲遗物相似的东西?!
难不成,自己的母亲会跟寂兰人有关吗……
祁骁的心一时乱的厉害,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白启见祁骁脸色难看,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