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在林落苏的眼神威胁下,他还是蔫儿蔫儿的将身上衣物整理好了,然后深呼吸着调整了自己杂乱的呼吸和通通乱跳的心脏。
扫兴!
祁骁无奈的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想他自年幼开始征战沙场,何时向人低过头?
如今倒好,眼巴巴地对那么一个娇小柔软的小女子听之任之!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还觉得屈居于这小女子之下还……挺好的!
总之就是,他乐意!
洛大夫终于被迎进门,就见林落苏微微含笑,而那男人满脸都写着不爽二字!
他好像是打扰了肃王和王妃什么好事吗……
“咳咳。”洛大夫尴尬的轻咳一声,“老夫实在觉得此事要紧,若不尽快与二位说清楚,日后怕是会留下祸端,到那时只怕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
祁骁听着此话,面色正常了些许。
林落苏则是连忙担忧的问:“洛大夫,您可是又发现什么了?”
“是这样的,按理说祁公子体内所中剧毒是不应当这么快就解开的,寂兰国的水月香在整个剧毒谱上可是排在了第三位的,由此也可知其毒性之可怖程度,莫说是解毒,一般人中了此毒便是当场就会毙命的!”
洛大夫越说,脸上
的神色也开始越发的严肃。
他年迈干瘦的身躯有些微微佝偻着,可说话时却苍劲有力,举手投足间更是让人有一种不容置疑他专业领域的权威。
这位大夫似乎很不一般啊……怎么会在那小小的地方开个不起眼的医馆呢?
林落苏自然不会想到,这位老神医,也是肃王殿下的暗桩之一。
他看了一眼祁骁:“祁公子有一身非凡武艺,其体魄也因习武而被淬炼的比常人要厉害,所以此毒才没有立即要了他的命。只是有一点,此毒会侵入血液,而血液也会带着此毒蔓延全身,那么纵使老夫医术再了得,却也只能暂时以银针刺穴之术将祁公子的筋络移位,让此毒短时间不入血液,来暂时压住毒性,而不可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将其彻底解毒。”
洛大夫一面说着,一面又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干净的粗麻布,再将麻布打开,里面赫然包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银针!
“此针便是昨夜我在祁公子身上试毒时用的银针,你们仔细看看他除了变黑,还有什么不同?”
林落苏闻言,便凑近了去看。
祁骁则也起身走了过去,垂眸细看了起来。
起初二人并没有看出来那针有何不同之处,可就
当他们更加凑近了一些后,竟是发现那遇毒变黑的银针上面,居然盘绕着一条细到微乎其微的红色丝线!
“这红丝线是什么?”林落苏不解的抬头看向洛大夫。
“这不是丝线。”洛大夫继续说,“水月香又称水月蛊,此毒主要炼制的并非是毒,而是其毒液中成千上万只比蚕丝还要细的蛊虫!”
林落苏此时浑身都开始麻了。
她已经开始脑补密密麻麻无数只丝线一样的小虫子遍布在祁骁体内的样子了!
怪不得洛大夫一定要见他们,毒不可怕,可毒虫入体,且还会进入血液之中就着实可怕了些!
她曾在现代看到过不少关于人体寄生虫的新闻和视频,因为救治不及时而丧命的更是数不胜数!
祁骁听着洛大夫的话,神色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心底也并无任何波澜。
因为他知道,他很快就会长驱直入寂兰余孽的老巢,将其一举歼灭,不管是什么可怕的蛊毒,都有能解的那一天。
而洛凡的医术他信得过,只要能暂时压制住蛊虫游走,就够了。
只是瞧着一旁脸色都开始发白的林落苏,祁骁倒觉得自己中这毒,也并非全然地不好。
见林落苏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洛大
夫心知是自己说的太详细,将王妃吓到了,便思量了一番,才再次开口说:“不过夫人也暂时不用太过担忧。老夫从昨天夜里回去便一直翻阅医术古籍,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情况与祁公子极像,同样中了水月香,却竟是在两年后找到解药而痊愈的人!”
“两年后?”
林落苏心头一喜,双眸中瞬间浮上了一抹希冀的光,“那也就是说这个毒是有办法可以拖延的,目前可知最长的时间是两年……那两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她边说边思忖着,两年,应该足够她们找到水月香解药了吧!
这时,一只炙热又宽厚的手掌忽然握住了林落苏早已凉透了的小手上。
她从思绪抽离,回眸却见祁骁走到了自己身边,正垂眸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很温柔,就仿佛是春水一般荡漾着悠悠暖意。
他握着林落苏的手微微用力,开口的声音低沉平静,就好似一座大山一般,让林落苏瞬间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