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河摆出关心的姿态,刚想上前抱住虞若芙,却被女子身边的侍女绿瑶瞪了一眼。
绿瑶并不知自家主子发生了什么,本来是想劝着郡主不要和离的,可知道郡王对不住自家郡主后,便跟郡主统一战线。
可是对于叶清河,她始终保持警惕态度,此人对郡主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她必须要保护好郡主!
虞若芙不清楚小婢女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含着泪看向叶清河。
在别人面前,她无法再诋毁楚容祈,更愧疚自己先做了错事。
见虞若芙不回应,叶清河将目光看向了楚容祈。
“你说!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你可是做了对不起若芙妹妹的事情?!”
她步步紧逼,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
楚容祈心神大乱,此刻根本没有心情来思考叶清河话语中的陷阱。
他艰难开口喃喃道:“我,我对不住若芙,我——”
“他有了别的女人!”
绿瑶对他气得厉害,忍不住喊出声,她搀扶着郡主,只觉得当初自己眼瞎,竟然觉得郡王是个好的!
叶清河知道一切真相,但却故作惊讶:“什么?骗人的吧?!楚容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但楚容祈并不能反驳,只能猩红着眼睛看她。
“若是这样,难怪若芙妹妹要跟你和离,哎,你怎么能……”
“虽
然这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可是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看来世界上没有男人靠谱……这也是我一直不成婚的原因。”
叶清河唉声叹气,嘴里嘟嘟囔囔着,看似在自言自语,其实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偷腥的男人就像是猫,有过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为男人流泪不值得。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不好的男人,及时扔了就好。
“若芙妹妹,不然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是哎……”叶清河假意劝了劝,但下一刻又摇起脑袋:“郡王你糊涂啊!有若芙妹妹这样的天仙儿,你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可知若芙妹妹有多少人爱慕?”叶清河的眼中出现了一股妒意。
“你竟然如此不懂得珍惜!”
她的话隐形暗示楚容祈已经对不起虞若芙了,识相的,便拿了圣旨,乖乖和离。
不得不说,叶清河的话极有挑拨性,虞若芙越发难过愧疚,而楚容祈也越来越失望。
甚至绿瑶都说:“郡主,奴婢支持您和离,咱们回府,您可是金枝玉叶!”
二人的矛盾不可调节。
所有人都用谴责的眼神看向楚容祈。
男人知道,再硬撑,也没有用了。
他硬生生的将嘴唇咬出血,最终颤颤巍巍的起身,双手接着圣旨,悲声说得:“你们说的对,我
对不起若芙,又有什么脸面求她原谅留下?”
“圣旨已下,我,我领旨谢恩!”
说罢,他直直的跪在地上,脊背弯曲,泣不成声。
虞若芙捏着帕子的手一松,整个人卸了劲一般。
叶清河本想搀扶,却被绿瑶抢先一步。
主仆二人回到屋中,立刻收拾行囊,天刚擦黑,她们便回到了虞府。
原本热闹的郡王府一下子变得冷清,楚容祈黯然神伤,在院落中,忍不住又喝起酒。
月色朦胧,和他犯错的那一日如此相像。
在醉倒后的前一秒,他的脑中忽然闪现那日在笙歌楼荒唐的画面。
画面中的女子如此面熟……
到底是谁呢……
与此同时,京郊的一处暗室中,灯火朦胧。
凌玄在床榻间不住冷汗横流,眉眼紧紧皱在一起,很快被褥都被浸湿了。
阿米娜站在一旁守护,每隔半个时辰都要命手下人为其擦拭,可依旧缓解不了男人的痛苦。
那枚毒药虽然保住了男人的性命,但他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看自己的造化。
阿米娜一脸担忧,既期盼他能醒过来,可是又担心男人醒过来后就会想起一切。
而此时的凌玄,正陷入到一个接一个的噩梦之中。
梦中的他,是一名猎户,忽然有一晚,他的茅屋里闯进一个娇俏的姑娘,他们一夜荒唐,
第二天,她就说要嫁给他。
那女子分明就是林落苏!
梦中的自己最开始对她充满警惕,可女子根本不知道,只是用一腔热情来感染自己。
她总是笑着说,祁骁,猜猜我今天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啦?
祁骁,我好不好看?
祁骁,嫁给你真好……
祁骁,祁骁,祁骁!
女孩总是欢快的喊着他。
等等!他是祁骁?!
那凌玄是谁?
这两个名字撞在一起,梦中的男人大骇,无数的记忆就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全数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
在毒药的冲击下,库尔班的洗脑大法全部失效!
记忆的阀门一旦打开,那便再也无法合上!
凌玄——不——此时应该说是祁骁了,他终于想起了一切!
他终于记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想起了库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