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拆就是不愿意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再废话,小心我手里的拐棍不长眼了!!!”老太太扬了扬手中的拐棍,吓得女员工躲在了许勤的身后。 许勤作为活了一辈子的人,啥样的人没见过? 他觉得老太太不愿意拆迁,无非是想为儿女多争取些福利罢了。 许勤一笑的还想试图商量,但奈何老太太把门一关,直接让许勤吃了闭门羹。 许勤无语至极。 既然跟老太太沟通不了,那他就打算找老太太的儿女商量商量。 随后。 许勤找到老太太的邻居,想打听下老太太的儿女住在什么地方。 但邻居一叹道:“老王太太的儿子死的早,就埋在院子里头呢。” “那她的老伴呢?”许勤咧咧嘴,这也不是南方,怎么还有埋在院子里的?先不说晦气不晦气,不渗人么? 就算南方一些地方,也只是埋在家旁边吧? “她老伴也埋在院子里呢。”邻居摇了摇头,又告诉许勤老王太太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早年丧夫晚年丧子。 她还没从丧儿之痛出来呢,紧接着喝凉水喝出了中风,现在行走都要靠拐棍。 真正的人倒霉喝水都中风。 “那她就没有什么亲戚了?”许勤跟着一叹,没想到老太太居然如此可怜。 “她有没有什么亲戚的,那我就不清楚了。”邻居摇了摇头,又告诉许勤老王太太不愿意拆迁的原因,是因为老伴跟儿子都埋在院子里。 她以前还跟大家伙说过,如果自己哪天要是不在了,就让大伙帮忙把她埋在院子里,要跟老伴儿子在一起。 “我明白了。”许勤听后点了点头,心里也知道该怎么给老王太太做思想工作了。 许勤从邻居家出来以后,又敲起了老王太太家的大门:“奶奶。” “你小子是不是跟那小姑娘一样听不懂人话啊?”老王太太打开门撇了许勤一眼,觉得许勤就跟那狗皮膏药一样的难缠。 “奶奶,你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了,如果你愿意拆迁的话,我们愿意把你老伴跟儿子的坟迁走,好好的安葬到县里的公墓。” “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慢慢商量吗。”许勤也没生气的冲着老王太太一笑,又往门里瞅了几眼。 老王太太院中的大杨树下,有两堆耸起来的土堆。 想必那就是她老伴跟儿子的坟堆了。 许勤觉得自个已经很有诚意了,但奈何老王太太还是油盐不进。 她冷哼一声,骂了一声滚蛋就把大门一关。 让许勤又吃了闭门羹。 就在许勤无奈至极的时候,一名挽着篮子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道:“同志,你们找老王太太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过来通知拆迁的。”许勤随口的解释完,一旁的酒厂女工又给年轻女子抱怨了两句,说老王太太油盐不进不知好歹。 有好好的楼房不住,非要守着冬天漏风夏天漏雨的破房子。 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年轻女子一副很理解的笑了笑,对酒厂女工说道:“奶奶虽然脾气是古怪了些,但她人还是很好的。” “我去帮你们做作她的思想工作吧。”年轻女子接着道。 “那就麻烦了。”许勤点了点头,年轻女子就敲起了老王太太的大门。 这名年轻女子叫陈桂芳,是附近造纸厂的职工。 她之前刚来造纸厂上班没分到职工房的时候,就租住在老王太太家里。 虽然一开始她跟老王太太也不对付,经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急眼。 但不过相处的久了以后,就习惯了。 更甚至每天不跟老王太太斗几句嘴,还有些不习惯。 后来她被分到了职工房以后,还是会时不时来探望老王太太。 毕竟老王太太孤苦伶仃的就一个人。 没一会儿,老王太太拄着拐棍把门打开。 她一见到是陈桂芳来了,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容。 “奶奶。”许勤再次向老王太太打招呼。 “你们怎么还没走?”老王太太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觉得许勤都快跟苍蝇一样烦人了。 “奶奶,是我让他们没走的。”陈桂芳此时开口,挽住了老王太太的胳膊。 她开始给老王太太做思想工作,说拆迁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