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江暖语气平静的应了一声。
感觉到自己被忽视,陆司聿蹙起了眉头,有些莫名的心烦。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车开了一路。
江暖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脑海中却乱糟糟的。
明天,爷爷就要进行肾移植手术了,她必须要去医院守着。
还有哥哥的事,她得赶紧想办法让哥哥去外面的医院治疗。
听陆司聿的意思,只要她今晚乖乖配合,他就会放过她的哥哥吧!
江暖心想着,等今晚的聚餐结束,回去路上,她再好好求求陆司聿。
说不定,他就大发慈悲了呢?
短短的两天之内发生了那么多烦心事,就像是有个千斤顶压在江暖的胸口。
江暖把自己的事情排到了最后。
反正她没怀孕,也不着急去医院检查。
江暖想等所有的事情处置妥当之后再去医院。
陆司聿开了车载香氛,是江暖喜欢的木质沉香。
也不知是不是车里的空气太闷,江暖闻着平日里最喜欢的香水味,胃里一阵翻滚。
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作出一副要呕吐的模样。
男人狭长的眼眸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发觉她似乎有些不舒服。
脚下的油门缓缓地松开了些,车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要吐下去吐。”
陆司聿挑了挑眉,开口时的语气依旧不怎么客气。
“你……你开点窗,我感觉太闷了。”江暖吃力的说道。
陆司聿黑着脸降下车窗,一阵暖风吹了进来。
车内的香水味瞬间没那么浓了。
江暖捂着胸口,觉得很是奇怪。
她是一名调香师,平日里闻惯了各种香水。
今天怎么会闻着香水就想吐呢?
难道是因为这两天没休息好,太累了?
“能不能把车载香氛关了?”江暖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男人的脸色。
陆司聿眼神清冷的瞥了江暖一眼,没有说话。
看见男人摆着张臭脸,江暖以为他不会搭理自己了。
她的眼眸暗了暗,窘迫的转过脸去。
陆司聿经常无视她,江暖都已经习惯了。
半响过后,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在江暖的耳畔响起。
“你真多事。”
江暖的心跳很明显的漏跳了半拍。
一瞬间,她还是会因为陆司聿的话而感到难过。
陆司聿说她多事。
在他心中,她就是个很烦的女人吧。
正当江暖失落之际,陆司聿忽然抬起了他那矜贵好看的右手。
修长的指尖在中控台的屏幕上轻点了两下,关闭香氛。
暮色西沉。
车子沿着靠海的盘山公路,缓缓驶入了晚洲半岛。
江暖已经跟着陆司聿来过这里好多回了,却依旧会被晚洲半岛的美景所沉迷。
晚洲半岛坐落在晚洲山的半山腰上,面临大海,背倚群山。
整片山连着海都是陆家的私人产业。
东侧是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北边是一条通往庄园的柏油路,种满了蓝楹花。
陆司聿的奶奶在年轻时很喜欢紫色,爷爷为了追她,就买下了这座岛。
园林的装修和庄园的一草一木,都是爷爷亲自设计的。
晚洲半岛是见证陆家二老爱情的地方。
江暖很羡慕爷爷奶奶的爱情。
能和一个人白发苍苍,相互扶持,不就是世间最美的童话吗?
陆司聿的车已经停下有一会儿了,江暖却还在发呆。
夕阳的微光洒在江暖美艳精致的小脸上,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陆司聿半眯着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意识到自己在偷看她,陆司聿皱了下眉,赶紧回过神来。
男人喉结一滚,刀削般的薄唇微张,“下车。”
江暖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解开了安全带,利落的关上车门。
两人双双下车后,立马扮演起了恩爱夫妻。
按照传统惯例,陆司聿熟络的搂上了江暖的腰。
江暖眉心微蹙,心底竟有些拧巴。
或许是想到了陆司聿和安韵的亲密关系。
今日被陆司聿搂着腰,江暖很是抵触。
她的身体在被陆司聿触碰的那一刹那,明显的僵硬了一下。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高兴,淡笑着警告道,“识相点。”
江暖转过头去看他,明媚的脸上堆积着假笑,“你先放我哥出去治疗,我就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