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的滋味才享受了片刻。
现在倒好,计划全部被陆子珞给打乱了。
陆司聿表面上训斥了江暖一顿,可他的眼里,早就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了。
他抛下安韵不顾一切地出去追江暖,正是他在意江暖的表现。
安韵非常了解陆司聿,他的性格向来冷冽无情。
除非是他很在意的人,否则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从他追出去的那一刻起,安韵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输了。
她费尽心思,也没能把陆司聿留下。
想到这儿,安韵就气得头疼。
为了卖惨,她昨晚还买通了医生,让他们演了一场戏,假装自己在手术室里抢救了整整一夜。
直到今天早晨七点多,她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医生对陆司聿说,安韵一夜未睡,她的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几天。
安韵在陆司聿的面前装可怜,说自己睡不着,想让陆司聿哄自己睡觉。
陆司聿自然是不同意的。
她在陆司聿面前软磨硬泡了许久,还跟他说了好多他们小时候的事。
并且,安韵保证,从得知他结婚以后,就把他当成哥哥看待,不会介入他和江暖的婚姻中,破坏他们的感情。
陆司聿见她脸色惨白,一脸虚弱的模样,有点动摇。
再加上,这一切都是江暖造成的。
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同意哄她睡觉。
谁知,安韵变本加厉,她并不满足陆司聿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要靠着他睡才能睡着。
陆司聿没有答应这个荒谬的要求,直接回绝。
他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
这些年,他只有过江暖一个女人。
准确地说,他只和江暖一人发生过关系。
就连他最爱的初恋,两人之间也是清清白白,从未越界。
安韵装眩晕,陆司聿俯下身来看她。
她趁机搂紧了男人精壮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陆司聿和她僵持了许久。
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他也很累。
陆司聿无奈,见她实在可怜,最终只能同意她的要求。
他想着,反正只是哄她睡觉,等她睡着了,他就离开。
到了床上,安韵高兴地握住了陆司聿的手,说要给他算一卦。
陆司聿只觉得这丫头有些无厘头,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时,他也没多想,就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不料,江暖刚好出现。
另一边。
江暖还没走多远,刚到电梯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很大的力气,拖拽着她细嫩的胳膊走进了楼梯间。
女人紧锁着眉心,挣扎着刚要尖叫。
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直接将人抵在了墙壁上。
略带凉意的指尖轻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声道:“来这里做什么?”
江暖吸了吸鼻子,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她是调香师,对于香味特别敏感。
江暖的鼻子能够分辨出六千多种不同的香味。
陆司聿的身上沾染着安韵的香水味。
前调是清爽微酸的柠檬,中调是香甜的梨花,后调是柔软的白麝香。
她不喜欢陆司聿身上沾惹来的香水味。
可以说是非常厌恶。
一般能让香水味持续那么久,说明了两人一定有过长时间的亲密接触。
她进入病房时,陆司聿和安韵正躺在同一张病床上。
说不定,昨晚他们两个就是抱在一起睡的。
想到这儿,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画面感。
心脏不由得,又是一阵刺痛。
江暖睨着男人冷淡的眉眼,一双杏眸愤愤不平。
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抿了抿唇,画着淡妆的小脸看上去精致又不失清纯。
柔软的嘴角嘲讽地勾起,给人一种不屑的模样。
“自然是来看看你的小情人。”
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
陆司聿眯起墨眸,俊脸上的神色略显阴鸷。
“你满意了?”他擒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稍稍收紧,指尖的力道顿时又加深了几分。
江暖疼得眉心紧皱,眼底涌上一股温热的潮湿。
她敛去眼底的笑意,对上男人那双阴森可怖的墨眸。
忽而,浅浅说道:“满意,看到陆先生和安小姐恩爱缠绵,我心里头可满意了。”
陆司聿气得咬牙,语气恶狠狠的,“哦?有多满意?”
江暖笑嘻嘻的,弯起柔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