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尴尬，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随后，江暖松开紧抿着的红唇，“我没有恶意。”
“嗯，不提她了，说正事。”陆司聿深眸漆黑，神色淡然的盯着她。
“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出席呢？”江暖认真的问。
“助理。”男人声线冷冽，淡着嗓子说。
江暖应了一声：“好。”
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文。
房间里静悄悄的，像是被人抽光了空气。
窒息的感觉在弥漫着。
隔了很久，陆司聿缓缓开口，“喝满月酒，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江暖仔细的想了想。
她身边的同学结婚生子，她基本上都没有去过。
但是看朋友圈里别人晒的礼物，无非是一些小婴儿的衣服或者玩具、尿不湿之类的。
给婴儿送礼，还能送出什么花头呢？
江暖也觉得有点头疼，怪不得陆司聿会来问她。
“我也没有这方面的送礼经验，但是我看别人送的，基本上都是衣服或者玩具，枕头之类的。”
陆司聿低头捣鼓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江暖的微信忽然响了。
一看，陆司聿给她转了十万块。
“买礼物的事就交给你了，剩下的钱，当跑腿费。”
江暖悠悠应道：“好。”
紧接着，陆司聿就低头看手机，不再和她说话了。
两人各自玩了会儿手机。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
江暖深吸一口气，忽然笑着抬起头来。
“陆先生，你会喜欢小孩子吗？”
陆司聿抿了抿薄唇，侧脸紧绷，墨眸中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探究，抬头注视着她。
“不会。”
他的回答，十分果断。
陆司聿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刹那间，江暖心中所有的想法全都破灭。
她感觉自己好蠢，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为什么还是要问。
问出来，无非是在给自己添堵罢了。
她的表情僵硬了几秒，眉间微不可见的涌上一股失落。
“为什么呢？小孩子很可爱啊。”江暖试探性的说。
男人俯瞰着她，精锐的墨眸落在江暖的脸上。
“可爱？可爱能当饭吃吗？”陆司聿的语气十分不屑。
在他的字典里，小孩子就是麻烦。
有了小孩，身上就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况且，他最爱的女人已经去世了。
陆司聿更加没有了那种想做父亲的想法。
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他觉得自己已经心如磐石，坚硬无比。
江暖默了默，被陆司聿怼的哑口无言。
心底的那一股冲动，似乎也没有那么的热烈了。
她冷静下来后，故作神态自然的望着他。
“你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做父亲吗？”
陆司聿盯着她看了几秒，薄唇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没想过，至少近五年，我是不可能要孩子的。”
江暖张了张红唇，却是无言。
陆司聿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她要是继续追问下去，只会显得她很不识趣。
见她再度沉默，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小孩子很烦，还很吵，我喜欢清净。”
江暖苦笑了下，漂亮的眉眼微沉着。
她附和他，“我也是，爱清静。”
陆司聿墨眸微缩，挑起眉峰打量江暖，忽然察觉到了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江暖之前从来不会和他探讨小孩子的问题。
可最近，她提到的频率有些高。
女人忽如其来的反常，让陆司聿不得不多想。
这半个月里，江暖提起了两次。
第一次是她在问他借钱的时候，她忽然说起，自己怀了孕。
陆司聿第二天立马让叶特助去调查了这件事。
确认的结果是江暖没有怀孕。
她去过瑞宁医院，医生说江暖只是内分泌失调，并非怀孕。
陆司聿以为江暖是因为钱，才在自己面前撒谎，因此有点恼羞成怒。
刚才，江暖又有意无意的试探他，喜不喜欢小孩子。
陆司聿总觉得江暖话里有话。
他心生怀疑，朝着女人寸寸逼近。
“江小姐，你一直问我孩子的事，该不会是想给我生孩子吧？”
陆司聿墨眸微凛，紧盯着身旁的女人。
江暖被他盯得浑身不适，脊背僵直，心底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