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乔团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她撇了言月一眼, 没再说话了。 两个人沉默无言的走了一段路,乔团忽然回头,横剑, 剑锋划破一道又一道护罩,抓住空档, 架在毫无防备的言月脖颈。 “你这是干什么!” 言月惊呼一声, 她来不及抵抗,便被乔团迅疾的封住了全身的经脉和灵力。 “我干什么, ”乔团的目光上下移动, 挑剔的打量了她一番,冷冷道:“我能干什么?我当然是要劫财咯。” 言月:“?” 她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以为乔团在跟她玩闹:“你疯了吧。” “我没疯,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乔团神色认真又冷漠, 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她平静道:“这巫溪秘境这么危险,一个不察, 被妖兽吞噬尸骨无存,也是正常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 言月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骂过人,只有这一句话翻来覆去反反复复的讲,听的乔团满脸不耐。 乔团又往前送了送长剑,冰凉的剑刃紧紧贴在言月的皮肤上。 言月彻底意识到—— 她是认真的。 言月眼底浮现出一丝慌乱,正当她绞尽脑汁, 想尽办法冲破封住的经脉时, 乔团却忽然收手,放下手里的剑,对着她笑了一下。 乔团的脸颊还带着婴儿肥。 她一双圆圆的眼睛如今弯成了月牙, 嘴角上扬,看上去乖巧又无害,丝毫没有方才冷冰冰的持剑行凶的样子。 她捂着嘴“扑哧”笑了一声,展眉:“我逗你玩的啦,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说罢,乔团解开了言月的封印。 恢复自由的言月满脸后怕,揉了揉冰凉的脖颈,那里仿佛还留存着剑刃压下的印子。 言月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愤怒指责:“玩笑?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 “不会吧。” 乔团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怎么还斤斤计较这点小事呀。” 她依旧是笑嘻嘻的,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你大度一点嘛。” 乔团小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界上的人,永远没有感同身受,除非真正的切身经历过。 不过有些人,就算是经历过,也不会去体谅和理解别人的痛苦。 言月倒不是这种人。 本想发作的她一怔,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片刻后便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方才她说过的话吗。 她心里的怒气一下就消散了,甚至还有些心虚,只不过作为言池的女儿,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客气的对她。 言月梗着脖,嘴硬道:“我、我当初只是吓唬她一下,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我也什么都没做呀。” 乔团弯腰,袖口一缩,掏出一把铲子,她美滋滋的挖下路边的灵植,漫不经心道:“我只是吓唬了你一下而已。” 言月:“……” 她嘴唇动了动,不说话了。 . 林清安找到乔团和言月时,这两个人相隔了八百米远,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头向左,一个头向右,谁也不看谁。 这是怎么了。 林清安用眼神示意乔团。 “没什么。” 乔团大大咧咧道:“我跟大小姐开了个小玩笑,谁知道她这么玩不起,斤斤计较,生气了。” 言月闻言“嗖”的一下转过头,眼神愤怒。 如果目光能杀人,想必乔团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林清安默不作声的往前一步,遮住言月近乎喷火般瞪向乔团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言月竟只用这种目光死死的看着乔团,一个字都没说,按着以往的经验,林清安还以为她们会吵起来。 “别管她,这件事是她理亏。” 乔团小声道。 言月听见这句话,立刻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反驳。 林清安:“... ...” 行吧。 她抿了抿唇,不在纠结这件事:“那我们便往东走吧。” 乔团收了铲子,掏出她临时绘画的简陋地图:“我从东一路走来,没遇见过强大的妖兽,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