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加利用纪渊眸光闪了一下。你也喜欢薅域外四尊的羊毛。
“这是一条万丈悬崖走钢索的险路,换成其他人,本王肯定不会这样指点,免得引入歧途。但监正曾言,你在万年县直面过血神化身的虚空注视,却未受到侵染。足以证明心智坚韧不拔,完全受得住域外的蛊惑。”
白行尘往常见到的血神序列,要么是爪牙余孽,要么是化外蛮夷,一般都以打杀为主。难得看到纪渊这种“同道中人“,自然要仔细地分说,满足一下。纪渊轻咳两声,诚恳点头,嘴上却谦逊道“殿下过奖了。“
白行尘说得不错,以他卓绝不凡的心性毅力,再加上皇天道图微不足道的帮忙,确实不惧域外四尊的沉沦腐化。“本王年幼之时,随圣人秋狩射杀猛虎,不慎坠入深潭,遇到一头百年血蟒,险些葬身腹中。幸而神驹涉水拼死营救, 合力斩掉蟒首, 拔去毒牙, 取来内丹, 佐以兽血服用。之后,本王就被血神注意,归于序列之中。”
白行尘步履从容,素袍玉冠,自有一股英挺之气。倘若太子白含章乃温润如玉,好似春风。那么这位燕王殿下便是日月同天,光辉耀眼。
“圣人知晓,也未多说,倒是太子殿下,颇为关切,不胜其烦的叮嘱本王。从军十几年来,本王斩将夺旗,屡屡建功,平心而论,的确有仰仗到血神的赐福。什么灌顶功力、提升悟性、熬炼筋骨、晋升境界………用处颇大。”白行尘回忆往昔,语气稍显柔和。纪渊眸光闪动,心想道∶
“没想到,除我之外,居然还有薅域外四尊羊毛的人……可燕王他又是如何做到,不被血神腐化的?”白行尘双手负后,立足于陡峭崖壁。此时,雷雨初停,云海滚滚。风景蔚为壮观,颇为雄奇。
不远处,还可以见到半座铜殿勉强屹立,冒出大股浓烟。
“本王之前教你,说身为血神序列,与人斗阵搏杀,切不可平平无奇。
必须讲究一个气势如虹,威武霸烈,哪怕你打不过对手,也要表现得脾睨四方。这一点, 本王刚开始也不会, 更不懂其中缘由。直到与监正讨教过之后, 才明白过来。”
听到燕王提及那位社稷楼中的便宜师傅,纪渊顿时来了兴致∶
“敢问监正传授了什么秘诀竟然让殿下茅塞顿开。“白行尘笑道∶“众所周知,监正乃法武双修的世间绝顶。
可武功再如何高,道术再如何强,也比不过圣人。所以,本王并不会被监正的武道修为震惊。
本王钦佩的是,监正所讲的十字真言!“纪渊好像被吊起胃口,凝神屏息等待下文。“强横乃一时,风流为一世!监正将这十个字奉为圭臬,身体力行,从未忘记!他曾在真武山上,直言自己的剑术天下无敌,倘若世间剑道共分十斗,那么他独占十二斗,所有剑客倒欠他两斗。然后……就被当时山河榜上第六的道剑仙堵住大门,揍了个鼻青脸肿。可即便如此,也从未改口。
…
除此之外,监正有一次当众说,他的拳意如日中天,天下武夫见之,只管磕头!巧合的是,圣人这一生少用兵器,最喜欢赤手空拳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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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候 z uiz aOXiaOshuO.章汜。于是,圣人当即赶往钦天监,把监正打得半年也下不了床。饶是受到这样惨痛的教训,监正仍然坚持己见。”纪渊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那位便宜师傅,常年闭关于九重社稷楼的钦天监正。原来是个全身上下嘴最硬的死鸭子!
市井坊间传闻监正其人,俊美如谪仙,风流冠世间。曾经迷倒真武山、老君教的万千坤道女修。甚至流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孟玄机“之极高赞誉。这些奇闻逸事,莫非……都是假的?
“仅以像貌气度论,监正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前三甲,乃不折不扣的美男子。“白行尘像是猜中纪渊的心思,轻笑道∶
“你以为监正为何每次都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吹嘘自己?正是为了吸引那些名门贵女,仙子妖妃的倾心。至于后面被打得有多惨,反正他这辈子从不与人切磋较量。
再者,真武山的道剑仙、悬空寺的印空首座、包括圣人在内,也不会下死手。只要当时足够潇洒,事后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
生得俊美, 风流无双, 此生从无败绩……这等人物, 这等风采, 谁能不爱?纵然你的武功再高,跻身绝顶,剑术再好,天下称尊,又如何比得过监正”
纪渊眉头微皱,仔细琢磨,好像是有些道理。佛、道、儒、兵,四座道统下。为何兵家武夫最受鄙视论及杀伐凌厉。他们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但始终比不过儒门武修满腹锦绣,吐气成剑的飘逸,道门武修步罡踏斗,呼风唤雨的潇洒,就连佛门武修,也有拈花一笑,不染尘埃的出尘。
唯独兵家不受待见,动不动就打得血肉成糜,肠穿肚烂,被称为“粗鄙“。
”监正果然看得长远,强横不过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