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唯独一道气机是真。
只不过,道术诡谲,不可轻视。
改日寻问个法子,将其破解才能安心。”
纪渊一边炼化念头,一边凝神思忖。卫
要想不受真名蒙尘之难,必须重定四柱,排列命盘。
以打破十类生灵的天然桎梏,宰执自身!
传言命盘得成,才有冲击神通的资格!
“我如今晋升封王气运,命数渐渐增多,也是时候应该考虑命盘。
【脚踏七星】命格,还有两颗未曾点亮,一是文曲、一是破命。
悉数攫夺,就能从‘黄天’、‘赤天’、‘苍天’当中,任选一道晋升。
最终将命格蜕变,排列命盘!”卫
纪渊心神冥冥,默默思索日后所要走的道路。
破军是杨洪,文曲暂且不知下落。
凉国公这座大山横亘在前,又该怎么跨得过?!
“要么就看当世还有没有除此之外的文曲与破军;
要么只能耗费海量的道蕴拓印……杨洪是兵家宗师,又有天星入命,想从命格上压制他,悄无声息拓印命星。
难如登天!”
纪渊收拢杂念,将全部精神放在炼化念头上面。卫
门中无岁月,如溪流淌过山石,过而无痕。
……
……
东宫,詹事府。
身着明黄常服的白含章坐在上首,正与一众心腹议事,商讨国策。
江南、辽东、莽荒边塞……各地的折子如雪花片一样,飞到东宫的案台上。
“马政之事,干系重大,绝不能怠慢!卫
圣人登基之初,曾经巡视天下草场,设立牧养马匹的分址。
可见其重要!”
白含章拿着一份折子,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大统二十一年,太仆寺登记在册的种马数量,尚有二十七万匹,如今六十五年,反而递减到十九万之数!
谁能告诉本宫原因所在?
是兵部br />今日商讨的是马政。卫
此乃军国要务!
不可随便掺和发言。
因此,屋内列席的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片刻的寂静后,詹事府的主簿上前,躬身回禀道:
“殿下有所不知,我朝马政规模之大,乃历代之最。
为了维系运转,不仅开发牧场,还于府州各地设立马寺。
甚至让官府推动百姓养马,即提供一定数量的种马,随后分配于各家各户。卫
北地是每五户负担一匹马的饲养,南方则为十户左右。
每年将种马生出的小马驹交给官府,再登记入册,归进牧场,以便太仆寺统筹调拨,发往九边。”
这位主簿显然平日有过了解,颇为着重马政,所以娓娓道来,讲得细致。
“圣人定下的这一套规矩,并无任何挑错之处。
每一户参与养马的人家,都由官府补贴,共同分润。
官府再从太仆寺领取,国库专为马政支出的费用。
可从大统四十五年开始,情况就有些不同。卫
许多府州的官衙,不愿支出这部分补贴,遂以徭役的形式,强自勒令百姓养马。
且若养的马生病死去,亦或者未能每年上交一匹合格的小马驹,还要进行惩罚。
因此催生出‘消灾钱’,意思是若不想被抽鞭子或者杖打,就要再另外花钱消灾。
更有甚者,太仆寺为了明面好看,还会与府州串通,对上刻意虚报登册的马匹数量,赚取国库调拨款项,然后对外声称几处牧场遭瘟死伤;
对下再把这些根本不存在的马匹死伤数目,分发给其他府州,让他们作为名目,找养马百姓索赔,大肆捞取银钱!
殿下,试问这种赔本的买卖,有谁愿意做?
渐渐地,北地许多养马人开始不堪忍受,选择逃亡,这才有‘响马盗’的出现!卫
南方更是有‘宁为家奴,勿做马夫’的谚语流传。
许多豪族士绅,他们专找那些被官府指定养马的人家,为他们缴纳马匹,尔后让其签下一纸卖身契,世代为奴!”
白含章捏紧那份太仆寺递上来的折子,面无表情道:
“大统四十五年,乃圣人闭关,本宫监国的日子。
架在脖子上的刀没了,太仆寺吃马政拨款,府州巧立盘剥名目,豪强得利蓄养家奴……好!好得很!
官逼民做贼,官逼民为奴!”
这番话一出,整个詹事府鸦雀无声,外界皆以为太子殿下宽厚仁德。卫
可作为东宫中人,方才清楚这位监国储君的雷霆手段!
只要不越界,哪怕处置贪官污吏,最多也就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