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的脸板着,好似一块坚冰。眉头皱起说:“马喆被抓了,他是真没用!”
马佳明喝了一口茶水:“年轻人,没吃过亏,不知道厉元朗的厉害。居然嚣张到亲自出手,也该有这次劫难。”
马笑很忽然的说:“马喆带了那么多人,又拿着管制刀具,肯定是要算涉黑团伙了吧?”
马佳明疑惑的看着马笑,不明白他忽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毕竟马喆可是马家的人,出事之后不应该想着如何帮他脱罪吗?但听马笑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好像要落井下石?
马笑继续说:“马喆已经没有价值,他涉黑被人抓个现行,神仙也救不了他。但马喆现在又很有价值,厉元朗立了这么大功劳,你说我们要不要捧他?”
马佳明心领神会:“单枪匹马制服一个涉黑团伙,这样的孤胆英雄,必须要在公安系统内部,好好的表扬表扬,至少能记个人二等功。”
马笑点头:“我这就联系电视台,让他们安排人对厉元朗进行专访。我记得电视台的台花还是单身,说不定能跟厉元朗擦出点火花。”
马佳明的眼睛一亮:“这些年被马喆涉黑团伙欺负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现在厉元朗抓了马喆,于情于理,都要组织这些受害人去给厉元朗送个锦旗……”
“那就定在明天,我联系一下,让电视台做个准备……”
马佳明想了想说:“最好让马跃出面邀请个上级官员,把这件事做成政治任务,不容许厉元朗拒绝。”
马笑点了点头,两个人开始忙碌。
马喆的主意虽好,但他的眼界,已经能动用的社会资源,注定了不会成功。因为捧杀需要一个循序渐进,润物无声的过程。马喆做的太刻意,又这般的急于求成,最终成个悲剧。
马笑跟马佳明开始忙起来,特别是马跃听到全盘计划后,眼睛亮的好像灯泡,全心全意的开始打配合。
威马县虽小,但五脏俱全。威马县电视台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组建的,设备陈旧,人员平均年龄也比较大,但对比威马县其他的工作岗位,能在电视台里面上班,也算是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冯雯是威马县电视台的台花,二十七岁的年纪,却依然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有着一头乌黑靓丽及腰的长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皮肤白皙,笑起来左边脸上有个小酒窝。
原本到了下班的时间,想好去哪里吃晚饭,结果又被主任喊住,开了个小会。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冯雯的眉头皱起,嘀咕着:“一个人,真能打掉一个涉黑团伙吗?”
老周三十来岁,是冯雯的搭档,也是摄像师。他听到冯雯的嘀咕,笑着说:“这个厉元朗我听说过他的名号,是个很有能耐的年轻人,前些日子抓了马杰,听说马杰就是个毒贩!”
冯雯好似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马杰,马喆?为什么犯罪分子都姓马?”
面对冯雯的问题,老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摸着鼻子:“这个,那个!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巧合。”
威马县的马家,那可是个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谁也不敢得罪他们。
老周见冯雯还想问,便打住她说:“你先回去看资料,明天上午我们去土岭乡,因为路不好,所以要走早一点,六点半出发没问题吧?”
冯雯点了点头,抱着资料往租住的房子走。冯雯的工资很低,所以租住在城中村,跟一个室友合租了个小两居。
室友是做酒水推销的,前些日子为了多卖酒水,结果跟人起了冲突,一巴掌抽在脸上牙齿都松动了,这几天没上班,呆在家里养伤。
冯雯推开了门,看到室友煮了锅面条,她也没客气,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就捞了一碗。
室友叫黄颖,染着一头金发,见冯雯直接吃,不由得抱怨说:“大主持人,你洗手了吗?”
冯雯的嘴里虽然塞满了面条,但却依然口齿清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都下班了,台长又让加了个班,我都快饿扁了!”
“斯文,斯文。你可是个主持人,这样的吃相,太凶残了!”
听到黄颖这样说,冯雯不但没收敛,原本就鼓囊的腮帮子,又大了一圈,整张脸好像是贪嘴的松鼠。
看着冯雯抱来的资料,黄颖好奇的问:“这都是什么?下班了还带回家,你们台长没把你当人啊?”
“明天要采访的资料,厉元朗你听说过吗?他今天一个人就打掉一个黑社会团伙……”
“厉元朗!”黄颖发出一声的惊呼:“前些日子,我跟你说过,在海蓝歌舞厅,有个警察好似拖死狗一样,把沙琅抓了,你还有印象吗?”
冯雯点头,快速的吞咽下嘴里的面条:“抓沙琅的人,就是厉元朗?”
“对!”黄颖打开资料:“他今天又抓谁了?”
“马喆,还把他团伙里的所有人都抓了。”冯雯的眼中满是好奇:“这个厉元朗是不是特别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