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场本该庄严隆重的集会,由此处才正式进入状态。 而自广威伯离席后,屋内再无人敢置喙或玩弄什么,觥筹交错间谈论的尽是朝中近日的要案,偶有几番语意深长的对话含山听不明白,也无暇细究。只因席间众人娱趣,酒令行了一圈又一圈,她并不擅饮,几乎要喝蒙了。 宴会罢后,她跌跌撞撞从月落飞阁走出来,手里还拎着半满的酒器和杯盏,独自一人扶壁走了好远好远,最后脱力趴在游廊某处的美人靠上,双手翻过椅背,耷拉在扶拦上。 忽然想起一件事解开了谜底——这帮常客,议论朝政为何不怕有心人传出去?一是熟人常侍,二则每次都灌到不省人事。云荡这回,可真是给她递了把刀子…… 陆战是阁中最后一个离开的,故意向护卫留言有要事,实际是尾随晏含山折进了飞阁右侧的深深曲廊。他停在不远处望着,见她醉成那般,还继续逞强地用左手为右手斟酒。糊涂又可爱的样子,任哪个男人经过不意欲心动—— 是有这么个人,亦喝得酩酊大醉,正步步逼向晏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