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糕点。” 晏含山一眨不眨地望着逐渐西沉的落日,眼里被刺得发红酸痛,她的声音也逐渐哽咽:“身为猩猩,在自己的族群里因为太通人性而成为异类,在人类中却又是最底层的,永远也得不到信任,它怎么能不郁结?” 这时,陈天恩终于不忍侧头过来看她,那种起初的诧异,已完全转变为难以自控的心疼和难过,明明他不是那只聪明又可怜的猩猩,可他还是能感同深受那样极度想要融入新生活,却被人耍的团团转的绝望。 当然他也一样意识到了她正拿着猩猩与她自比,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素如白纸的小女郎,实际有着并不简单的生平。 “我既是魏国人,也是齐国人。” 她用了和那猩猩一样的句式,语气却并不哀怨,反而云淡风轻毫无波澜,“在魏国人的眼里我是叛徒,在齐国人的眼里我却连一根草都不如。” “可是我不甘心。”她忽然扭过头,认真地直视着陈天恩的双眼,里头蓄满了复杂的情感,像悲哀又像愤怒:“我可以承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