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一把拽住了宫丞相的胳膊:“相爷真的要入宫吗,这一去可能就会中了陷阱啊。”
她担心宫丞相会一去不复返。
“现在已经没了别的法子了,抗旨不遵更是死罪。”宫丞相心如明镜,信誓旦旦的说:“放心吧,皇上一时半会是不会动我的,云澜国和其他周边的小国家已经在密谋攻打南端,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只能忍着。”
宫丞相只懊恼没有提前做准备,被困在了京城里,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就范。
这一切要怪就只能责怪楚昀宁太奸诈了,不声不响的就把自己给算计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眼下,这笔账只能暂时忍着。
“你尽快收拾东西,带一些轻便的,一有机会就带着几个孩子离开京城,没有你们做牵绊,本相什么都不怕!”
宫丞相十分不甘心的说,早晚有一天他要让楚昀宁也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
无奈之下宫夫人只好点了点头:“相爷放心。”
话落,宫丞相一人走在大街上,慢慢的朝着宫里的方向走,半路上恰好遇到了镖旗将军,两人稍作停留,彼此面面相觑:“国公爷这是要入宫?”
丞相晋升为国公,世代袭爵,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宫丞相淡淡的瞥了眼镖旗将军:“还没恭喜护国将军呢,这可是实打实的将军。”
两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嘲讽,肩并肩入宫去拜谢皇上,镖旗将军说:“之前相爷承诺的都没办成,害的皇上对镖旗府猜忌,咱们害的御林军折损不少,皇上不仅没有怪罪,反而晋升你我二人,这又是何意?”
“将军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都来谢恩了。”
现在的宫丞相谁也不相信,他怎么能确定镖旗将军是敌是友,说不定就是皇上派来迷惑自己的。
“相爷,你我始终是一条船上的人,皇上就算是现在不动你我二人,等时局平稳,你我又是什么下场?”
镖旗将军懊恼不已,当初也是鬼迷心窍被宫丞相给迷惑了,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宫丞相闭唇不语,任凭镖旗将军怎么说就是不肯回应半句话,步伐渐渐加快,镖旗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追了上前,对着宫丞相说:“相爷,为今之计只有咱们两个抱团,说不定还能让皇上忌惮。”
忽然,宫丞相停下了脚步,脸色凝重的盯着镖旗将军,那眼神仿佛是要将此人给看穿了,而对方除了神色有些慌张,任由他打量。
“自古君王多疑,原本我手握三万大军,现在倒好,只有一个虚高的护国将军头衔,什么都没有,身边的侍卫都是被卸了刀的,如此形势,相爷还看不明白吗?”
许是被镖旗将军的话给打动了,宫丞相环顾一圈,确认身边没有可疑之人,才压低了声音说:“算计你我二人的并不是皇上,皇上是什么性格,若正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忍辱到今日。”
这句话直接提点了镖旗将军:“你是说楚尚宫?”
大半年来明文帝身边也只有一个楚尚宫,先是管着后宫,然后时不时出入议政殿,明文帝的变化他也是一点点的看在眼里的。
“将军和楚尚宫接触过?”宫丞相十分诧异,对方第一个就怀疑上了楚昀宁。
镖旗将军点了点头:“当初怡红楼婧娘就是她私底下找我夫人,又联合了京兆尹,才给婧娘下了个圈套,把婧娘逼到宫中躲藏,最后惨死宫中。”
这个女人他从未小觑,但也只是仅限于后宫和女人之间的算计,却没想到她在男人之间打仗这件事上也这么有手段,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宫丞相摸了摸下颌,陷入了沉思。
“相爷,咱们入宫会不会被扣下?”镖旗将军担忧的问。
宫丞相立即停下脚步往回走,无论猜测是真是假,小心谨慎点总没错,一个时辰后,宫丞相换了身打扮,穿着素衣,腰间还系着麻绳,带着几十个奴才一路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往宫中赶,为首的奴才怀里还抱着个牌位,上头写着爱女宫淑儿之灵位。
……
“这老狐狸!”楚昀宁哼哼,淑贵妃临死的时候并没有扣上什么罪名,所以给淑贵妃哭丧也没错。
原本她打算以淑贵妃之死的名义让宫丞相入宫,来个瓮中捉鳖,却没有想到老狐狸却以病重为由拖延着不肯入宫,一来二去,就耽搁了。
现在淮王还没抓住,明文帝不能轻而易举的动宫丞相,连问罪都不能。
宫丞相这么浩浩荡荡的入宫,万一不明不白死在宫里,明文帝对宫丞相那些部下没法交代,也会引起淮王的怀疑先前是不是个陷阱。
所以,宫丞相不能轻而易举的妄动。
“这个老狐狸!”明文帝气的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心口都被气疼了:“咱们好不容易部署了这一切,难道就要白白的任由他逃脱?”
楚昀宁皱着眉头说:“皇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