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碧的气质偏柔弱,往那一坐就像是一幅绝美的画,那双眼睛似是会勾魂儿,云澜太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柔媚的女子,一时心痒难耐,那女子,慧陆也见过,眉宇清秀,半遮半掩的容貌的确勾人。
“殿下……”慧陆想劝劝云澜太子,这个节骨眼上不是犯病的时候。
偏偏云澜太子却觉得动心了,脑海里只要一想到沉碧,就忍不住惦记她的身子。
“南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难不成还打不了东陵?”云澜太子计上心头。
慧陆要比云澜太子多点脑子,立即说:“殿下,您若是执意要这个女子,会坏了咱们的大事,这让其他两国怎么看咱们呢?”
过河拆桥?
还没成功呢,就急着对盟友下手,以后云澜哪还有信誉?
更要命的是,万一东陵和南端联手了,云澜攻打两国就更难了,所以慧陆赶紧劝:“殿下不可啊,区区一个女子而已,依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没有?”
慧陆越是劝说,云澜太子就跟着了魔似的,满脑子都惦记着沉碧,恶狠狠的说:“孤一定要得到此女,军师,你给孤想想法子。”
闻言,慧陆恨不得掰开云澜太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太蠢了!
这场战若是打赢了,慧陆作为谋士,下半辈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
可若是战败了,就凭玉安公主在京,慧陆的脑袋都够呛能保住。
“殿下不可啊,咱们已经吃了两次败仗了,若是再闹出什么动静,传回京城,臣担心皇上会怪罪下来,到时候您可就岌岌可危了。”
“怕什么,孤有母后在,谁还敢和孤作对?”云澜太子不以为然,他是唯一的嫡长子,这个皇位非自己莫属。
慧陆闻言气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晕死过去。
“军师,你快给孤想一想法子。”云澜太子语气转变有些凌厉,命令道:“孤一定要得到她。”
“殿下,皇上派来的新将军就在来的路上了,您若不收敛收敛,臣担心皇上会命令您即刻回京,到时候文武百官的弹劾……”慧陆简直不敢想。
他虽然混账也爱美色,可这是要命的事,这点理智还是有的。
云澜太子冷嗤:“什么时候你胆子也这么小了,孤之前打过几次战不都胜了,就凭小小东陵也敢和云澜叫嚣,不自量力!”
慧陆见云澜太子一副油盐不进,铁了心的模样,心凉了半截,第一次有了想跑路的想法。
“殿下,这里是东陵的营帐,几十万大军就在身后,您切莫要胡来。
”慧陆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回到云澜大营。
幸好这句话暂时提醒了云澜太子:“孤又不傻,岂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先回去吧。”
且不知两个人的对话被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南城王世子耳中,南城王世子紧紧攥着拳:“云澜太子欺人太甚了,我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沉碧何尝不气,这脑子也配当太子啊,白瞎了几十万大军,跟着这么个主子,死的太冤枉了。
“世子,咱们应该给他点教训,又不让其他两国挑出毛病来,还要让其他两国对云澜国多一些忌惮。”
南城王世子挑眉。
“世子,云澜太子一离开东陵营帐,立马就放火烧几座营帐,再对外做出被袭击过的惨状,等云澜太子到了云澜境内,再给他一个教训!”
“就依你所言。”
这边云澜太子前脚一离开,后脚东陵就被人袭击了,而且还有证据显示就是云澜干的好事儿。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另外两国耳朵里。
等云澜太子得知消息时,已经到了云澜脚下了,气急败坏道:“是谁在陷害孤?”
“殿下,咱们先回营帐再说吧。”慧陆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还带着杀气。
云澜太子不高兴了:“都已经到了云澜脚下,怎么胆子还这么小,军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慧陆缩了缩脖子,环顾一圈。
忽然,嗖的声,一支利箭飞快的从眼前划过,直接擦伤了云澜太子的脸。
吓得云澜太子大喊:“救驾救驾!”
不知从哪凭空多出好几支箭飞跃而过,毫无征兆,云澜太子顾不得私下查看,在一群人的保护之下飞快的逃窜,半路上连王冠都掉在地上也顾不得回去捡。
一身狼狈的回到了营帐内,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
云澜太子越想越生气:“到底是谁在算计孤,岂有此理!”
慧陆眼珠子丢溜溜的转悠,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两人的谈话被南城王世子知道了,人家给了太子一个小小教训。
“殿下,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劝服其他两国尽快对南端动手,多一天就对咱们没有任何好处。”慧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