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污蔑我们郡主!我们郡主绝不可能偷东西!”
花间笑得很是开怀:“这偷没偷东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拿到赃物才行,公主叫搜你们郡主的箱笼,这是在给长宁郡主洗刷冤屈呢,你们可别不识好歹。”
辛夷急得大哭:“花间姑姑,我们郡主真的没偷东西,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郡主还病着呢!”
花间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同样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公主却一味信重云外,什么都听云外的。
对她做的事情却横挑鼻子竖挑眼,无论她做什么,公主都不会满意。
可她对公主是一片赤诚啊。
云外那小蹄子成天阴森森的,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水。
她得做得比云外更好,狠狠地压着云外,叫公主知道,她才是最值得信重的大宫女。
公主不是想把隋阿娇死死踩在脚下,让隋阿娇到了金鸣也翻不出浪花来吗?
那她就帮公主完成这个心愿,让隋阿娇没法活着到金鸣。
“病了?太医下过诊断吗?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你家郡主病了,那我还说我心口疼呢!”
花间越过辛夷的肩头,盯着低垂的幔帐冷笑:“这幔帐后头藏着什么?该不会是长宁郡主将赃物都藏进自己被窝里了吧?去,把长宁郡主的被窝也好好搜一搜!”
“你敢!”
合欢双眼赤红,咬牙挡在床前:“我家郡主乃圣上御赐,你竟敢侮辱郡主,是嫌命太长了吗!”
“放肆!小小贱婢,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花间一点头,立刻便有两个嬷嬷一左一右钳制住合欢。
“贱婢,你听清楚了,你主子是公主的媵妾,在公主跟前还没有我这个大宫女体面,更别提你们这些奴才了。”
她微微点头,几个太监便冲过去,扯下幔帐,把还在昏睡中的隋阿娇一把拖下床,急得合欢撕心裂肺地哭。
辛夷自然不会叫这些人动隋阿娇分毫。
她将隋阿娇死死地护在怀中,手中捏着绣花针,找准机会,朝着这些胆敢来搜查隋阿娇床榻的死太监,一一扎去,扎的全是他们身上的死穴。
李氏和玉明女真人研究过了,人身上共有三十六处穴位是致命穴。
在这三十六处致命穴位中,有一击便可当场毙命的,也有过几日才会暴毙的。
辛夷选择下手的穴位,便是过几天才能叫人暴毙而亡的。
当初教她穴位杀人之时,李氏曾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手杀人。
彼时辛夷尚且懵懂天真,以为这法子不过是娘亲教她玩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后来徐明友带人闯进元家门,她亲眼看见李氏用这个法子杀死过人。
辛夷才信了。
此后堕入风尘,她不是没想过杀人,但她那会儿心里头尚且还存着一个可笑的念头。
总觉得有一天,赵祺会叫人重新审理裴云氏一案,还爹爹一个清白。
倘若她手上沾了血,待爹爹沉冤昭雪那一日,总是不美。
及至后来得知被赵昂骗,她急火攻心,竟然一时忘了自己还有这穴位杀人的本事。
今日用起来,辛夷不免有些手抖。
第一针扎下去,那小太监还以为她掐了他一把,扭头瞪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辛夷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杀人的,谁叫这些奴才跟错了主子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既如此,那就不如将花间也杀了。
辛夷捏紧绣花针,快步起身,抓住了花间的手,“噗通”跪倒,指间银光乍现,冲着花间的穴位狠狠扎去——
“住手!”
辛夷打了个寒颤,慌忙藏起绣花针,垂首跪伏在地上。
“花间,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人正是云外。
她紧蹙眉头,快步走到隋阿娇跟前,伸手探探鼻息,而后才直起身子,厉声呵斥:“长宁郡主好歹也是个主子,岂容你们放肆!还不快滚!”
“你叫谁滚呢?”花间啐了一口,“我可是奉了公主殿下的命令,在这里搜赃呢。”
“那赃物可搜到了?”
花间有些局促:“这倒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搜到了。”
“够了,既然没搜到,就赶紧回去,公主殿下在等你复命呢。”
花间自觉在这些人跟前被云外打了脸面,便阴阳怪气地冷笑:“你少拿公主来压我,你我都是在公主跟前当差的,可不存在谁大谁小一说,
我知道你惯常会讨好公主,我不像你,我只会干活儿,公主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公主既然说这屋里有赃物,那就一定有。”
“花间,你别闹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