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要给我什么?”
隋阿娇抿嘴笑:“你去拿来就知道了。”
匣子不大,却沉甸甸的。
辛夷抱到炕桌上,隋阿娇就叫她上炕,自己打开。
“这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隋阿娇只笑着催促:“你别光问我,打开看就知道了。”
辛夷只好打开匣子。
小小的匣子中,装着两枚银锭,一对金镯子,两根金簪,两对金耳坠。
首饰都打得极其精致,上头雕刻着花鸟鱼虫的纹样,俏皮可爱。
“我不要,”辛夷合上了匣子,“婕妤已经给了我过年的赏钱,我哪能再要这个。”
首饰倒也罢了,隋阿娇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首饰衣裳,可她缺钱啊。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隋阿娇按着辛夷的手,硬是把匣子推进了辛夷怀中,“过年的赏钱是大家都有的,这个是我单独给你的,叫做压岁钱。”
她拉着辛夷的手,像是个温柔的大姐姐。
“今儿个是你生辰,那些首饰是我送你的生辰礼,我已经吩咐阮妈妈午膳做些长寿面,等晚膳咱们再吃好的。”
辛夷怔住了,大年初一竟然是她的生辰吗?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原身的生辰,她都给忘了。
“十五岁,是个大日子,原本想着给你办及笄礼的,可咱们在宫里头,不能太出格,我就想着,借着大年初一的由头,热热闹闹地过一场,也就是这个意思了,你坐过来,我替你重新梳一遍头发,就当是办了及笄礼。”
辛夷顺从地坐到隋阿娇身边,隋阿娇便用梳子将辛夷的长发梳拢,绾了个发髻,从匣子里捡了一支簪头镶绿宝打成碧桃样式的金簪,插进了辛夷的发髻中。
“好了,礼成!”
隋阿娇端详着辛夷的发髻,十分满意。
“可惜了,我那根玉钗昨晚跌成了两截,不然就把它送你了,那是我及笄礼时,叔父送我的,听说是花了大价钱从胡商手里买下来的,叔父可得意了,祖母虽没用它做我及笄礼上的发簪,但对这玉钗十分满意,也是唯一一次叔父大手大脚地花钱,祖母没有训斥他。”
辛夷知道那玉钗,玉的成色十分好,通体雪白莹润,雕刻成了如意的样式,是隋阿娇的心头好,平常卸了钗环,隋阿娇就喜欢用这根玉钗松松地绾着发。
如今摔断了,真是叫人惋惜。
众人得知今日是辛夷的生辰,纷纷来给辛夷贺寿,辛夷一一受了,大家伙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长寿面。
正商议着晚上是打牌还是投壶,菩萨奴便来了。
隋阿娇忙套上大衣裳出来迎接菩萨奴。
“可不敢劳动婕妤!”
菩萨奴紧走几步,稳稳当当地行了礼,又极其亲热地扶着隋阿娇的胳膊,进了内堂。
隋阿娇并不摆主子的架子,二人落座后,她还是起身给菩萨奴行礼。
“本想着去给太后拜年的,谁知道我昨夜又病了,等过几日病好了,我一定去给太后请安,如今见不到太后,我见着嬷嬷,给嬷嬷拜年,就当是给太后拜年了。”
隋阿娇既这么说了,菩萨奴就没推辞,大大方方地受了隋阿娇的礼:“婕妤真有孝心,我回去禀告太后,太后一定会高兴的,今日大早朝,内外命妇一齐朝拜,婕妤没去,太后问了缘故,王后说,婕妤是病了,太后这颗心就总惦记着婕妤,叫我过来瞧瞧,看看婕妤。”
“叫太后担心了,”隋阿娇很愧疚,“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惊扰得太后不得安宁。”
“婕妤莫要自责,等开了春,婕妤好好调养着,这身子骨就能好起来了。”
菩萨奴打量了隋阿娇几眼,状似无意地笑道:“说来也奇怪,昨儿个大年夜,原本按数备下的轿辇却忽然坏了一乘,临时再另备已经来不及了,太后便想着,婕妤身子弱,昨日那样的场合太折腾了,大年下的,婕妤再折腾病了,反而不美,就说轿辇坏了便坏了吧,正好让婕妤在宫中好好养着,等今早起来,太后就醒悟过来,昨儿个做错了,不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应该叫个人来跟婕妤说一声,免得婕妤好等,婕妤昨儿个没傻等着吧?”
隋阿娇心中热乎乎的。
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王后在捣鬼,太后怕她生芥蒂,特地叫菩萨奴跑这一趟,撒个小谎,把这件事给圆过去。
太后对她,真的是很爱护了。
隋阿娇不由自主望向了辛夷,后者忽然极快地动起了嘴唇。
主仆二人早已有了默契,隋阿娇只认了一遍,就明白辛夷要她做什么了。
她低头思量了一番,才试探着问菩萨奴:“嬷嬷,我一会儿能去给太后请安吗?”
菩萨奴只微微挑了挑眉头:“婕妤的身子能支撑得住吗?”
“撑得住的,我只是昨夜发了热,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