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和老妈简单说了几句。 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他刚来时一样。 想着,默默叹了一口气。 几天前,夹子沟内,榕树林旁。 微明的月光从厚重的乌云后透出。 地上的黑影一个个焦黄干枯地歪到在那。 耷拉着脖子。 暗淡发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唯有皮骨之下还在跳动的经脉,昭示着他们仍旧鲜活的生命。 两个黑衣人伫立在那。 突然,其中一个手下直接抬手。 笔尖,穿透了前面不远处那玻璃一般的平面。 直冲一人手中的铃铛与那面青眼狐尸面具。 扎了个粉碎。 对方一惊,待反应过来时,圆珠笔已经刺穿了他的脸,直入颧弓。 霎时间,一阵惊声尖利般的嘶吼,响彻整片山林。 男人痛苦地捂着脸,想碰又不敢碰。 接着,一股极其霸道的力量,直揪着他脸上那只穿进颧弓的笔尾,一路拖着。 折断他的四肢,一点一点走近。 一把扔到地上。 突然,其中一黑衣人鬼魅般地出现。 猛地一插他的喉咙,掐起他的下巴,凑近了说。 “好久没见,不知道这边已经这么大权利,敢涉足禁地。” 男人惊恐地看着,脸色惨白,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 毫无疑问,这是之前失踪的王老板。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他也知道,这些人,不需要他回答。 只是现在,他被插断了喉管,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断后翻的眼睛。 还能听得见对方说话,靠的已经不是意志力了。 这帮人,不对,应该说这群怪物,他们在控制他..... 他们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就死。 只是为什么有人回来,没人事先告知。 而且,他们不是从不插手吗? 对方继续低喃。 “因为你们,我们现在很不高兴。 有份见面礼。希望你,代为转达。” 男人浑身一震,惊恐地望着那雨披之下的黑眸。 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尽管,他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那.....那位.....’ 在这个团体中,高位之上的人有很多。 团体之外,还有更高位,最高位,以及,传说的主位..... 他现在,只属于团体内,最低等的编制。 给他下达命令的,是某高位之下的中层执行官。 而眼前这些人...... 正想着,忽然,另几人也被扔到地上。 摘掉头套,其中一个,正好就是吴邪和老痒之前在车上遇到的那个当地人模样的中年人。 对方看了看他。 王老板满目惊慌。 这时,黑衣人松开他的下巴慢慢起身,冷眼扫过一边的山林。 “回去送信需要几个?” 一旁的人轻笑。 “一个。” 瞬间,无声的呼唤,血红一片的光影,映入梦魇。 接下来几天,吴邪过得百无聊赖。 但想到老痒临死前的样子,心里总不由发酸。 躺在病床上,翻看当时坠山时穿的那件完全已经破烂的登山服。 那本日记倒还在,只是给水泡得什么都看不清。 之后,他又查了许多资料。 不过网上关于古董的信息到底不多。 而那棵青铜树,他也只能将脑子里的景象简略描绘出来,发给一些朋友去看。 后来也陆续收到有回信。 只是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而且他们对吴邪的描述也不相信,不过有几封信对他挺有启发。 其中有一封是从美国发来的,是父亲的一个朋友。 对方和他挺聊得来。 那人在e-il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