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的办法,还是要寻找闷油瓶的记号。之前小哥的记号就是指向这里,再往前就是地下湖湖心,之后引路的记号不可能刻在水底,我感觉应该会在这些石柱上,大家四处找找。” 于是一行人会意走散,各自淌水往湖的深处走,很快,有人果然在其中一根石柱上发现了记号。 陈文锦看着闷油瓶问他。 “这里的水流基本上平了,没有继续往下走的迹象,我看我们要找的地方肯定就在前方,到了这地步,你还不能想起什么来吗?” 闷油瓶摇头不语,只是看着他刻下的痕迹,眼神中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胖子道,“这应该就是这所防御工程的最底层,要是西王母有什么东西要藏的,也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什么都别说,顺着这些记号继续走应该就能到达目的地。” 可吴邪还是觉得不妥。 这一路过来,到了后一段几乎太过顺利,想想刚才看到的人面鸟雕像。 “这里的人面鸟图腾应该是西王母国先民用来警告外来人的标示。”,他道,“每看到一次,遇到的怪事就险恶一分,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如胖子说的,我没有理由退缩或者放弃。”,陈文锦道,“这是我命里注定要走的路,我们没有必要所有人都过去,后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们在这里休息,我一个人过去就行。如果我两个小时内不回来,你们可以顺着湖岸寻找其他出口,然后再想办法出去,千万不要再过来。” 这时,闷油瓶在一边淡然道,“我也去。” 吴邪一顿,转眼看他。 结果闷油瓶压根没有看其他人,只是独自看着湖深处的黑暗,完全没有考虑什么危险。 胖子道,“我靠,你们这不是逼我也去吗?和这批菜鸟在一起还不如和你们在一起安全。” 结果这一来,拖把几个伙计也不干了,都要跟去。 他们确实都没什么经验,搞点小偷小摸可以,可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肯定不干,而且,他们也怕这帮人通过这种方式结党,偷偷甩下他们跑掉,所以决计要跟在后面。 “几位爷,你们要么留一个下来,要么咱们一起去,反正别把我们丢在这里。” 吴邪想了一下,自己也必须过去。 不说待在这里有多少机会能出去,来路已经被困死了。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到了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想想那些为自己做出牺牲的人,包括生死不明的潘子和枉死的阿宁,如果自己再没出息地缩着,那当初就真的就不应该来这里。 想着,他吸了一口气。 “还有我,既然是我自己要来的,那么我也应该走完。” 黑瞎子一直没说话,自个儿在那儿似笑非笑。 看这情形,过来一手搭到吴邪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胖子道,“天真。要不你就算了,你还有大好年华,跟着这些爷们,也许还有条活路,你三叔不是说吗,这是一条不归路,这路由我陪着和小哥走一趟,来年还能还多一个人给我们上香。” 吴邪大骂,“你少来这套,到了这份上,横竖都差不离,反正我是去定了。” 其实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谁有信心说一定能出得去?搞不好来的那条路就是唯一的通道。 而且,这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让这些谜团在这里完全画上一个句号。 “倒是你胖子。”,吴邪看向对方,“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没想过你那些相好抢你那点压箱底的明器都要抢破头了?所以,你还是留下合算。” 胖子呸了一口。 “你胖爷我是出了名的亮马桥销金客,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钱袋里的银子不放过夜,交过的相好无数,用过的钱也够本,少有人能活到胖爷我一半潇洒,这一次若是不走运,我也值了。” 吴邪笑笑,“这么说你倒是最适合给人家陪葬,了无牵挂。” “你这话说的欠缺。陪人家送死也要看人,咱们这几个人真叫缘分,你要去,冲着你的面子胖爷我也得护着你啊。” 说着拉上装备,随时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 陈文锦道抬手。 “好了,别贫了,既然都要去,那就抓紧时间吧。” 之后一行人各自喝了几口烧酒,壮了壮胆,把队伍拉开,顺着闷油瓶留记号的方向,开始淌水而行。 大概是人多的关系,看着前方深邃的黑暗,吴邪倒不是感觉特别害怕,只是心中有种难以形容的忐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