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劫难,算尽所见,可最终,却也只是如此结果。”
秦轩抬眸,他双眸内有血丝,“我这一生,什么都做了,可却又像什么都未曾做。”
北阴皇微微一怔,随之,他那干枯的手轻轻的落在了秦轩的脑袋上,向下一压。
“谁人不是?又何止你这一生!”
“追道者,必当为道所困,追欲者,必当为欲望所累,追力者,必当为力量所灭。”
北阴皇松开手,就酒瓶敲了一下秦轩的脑袋,“纵然是本皇,也只是一个守在过去不敢向上的胆小鬼罢了。”
“可那又如何?秦长青,你已立心、立命、立道,你又何必优柔寡断。”
秦轩抬眸,他拿起酒瓶痛饮一口道:“何曾优柔寡断,当弟子的,对师父唠叨几句罢了。”
“世人亿亿万,难不成这一肚苦水,唯有道青山!?”
“若是如此,要你这老头儿何用!?”
北阴皇被气笑了,他一挥手,只见一块青铜镜便落在他的掌心处。
“安罗,找到了!”
“其实,你未曾损失什么,故人皆在,只要救下安罗,你便是大获成功。”
“至于李玄苍,你若不满,他日凌云之上,踏破他玄苍天,何不痛快报仇一场!?”
秦轩摇摇晃晃而起,一把夺过那青铜镜。
望着如同流星瀑布般,无尽的长河旋转,向某一处汇聚。
其中一道光辉内,安罗躺在其中,身上尽是赤红上的枷锁,已经暗红色的业力符文。
“既是报仇,哪有痛快的!?”
“不过是旁人觉得痛快罢了!”
秦轩扔下了酒瓶,还剩下半瓶,转身间,身上酒气尽,神色再次恢复了平静淡然。
“力不如人,唯有受欺,那我秦长青,便登这世间至高,做这世间至强便是!”
“糟老头子,几个争渡者就让你这么惨,看来你这一身实力,也不怎么样。”
“好好修炼,别让弟子蒙羞!”
秦轩踏步,嘴角弯起,压下心中一切落魄悲愤。
徐徐一口酒气,三分悲意落魄化锋芒,余下七分,誓要压尽上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