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更多的是错觉
贤彦仙尊再跟上,骨扇落在水淼淼肩头,水淼淼歪头看,眼中那还有刚才的光辉,一双干净的眼睛灵动的眨了眨,露出几丝疑惑。
“仙尊?”
贤彦仙尊笑着,骨扇在水淼淼肩头挥了挥,道:“有虫。”
“虫!哪呢哪呢!”
水淼淼最是怕虫子。
瞬间水淼淼甩开了闻人仙的手,抖着千羽鹤氅,原地转着圈。
所以刚才那个水淼淼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
在众目睽睽之下,水淼淼不负众望的一脚踩空,迎面向地上栽去。
贤彦仙尊以扇敲着眉中心。
自己刚才那句话是调侃不是预言啊。
从水淼淼摔倒在地,坐起来,捂着磕破皮的头,生理性的泪水开始流不停后,那两个站着愣住的男人,终于有了动作。
被闻人仙搀扶起,水淼淼可怜兮兮的望向贤彦仙尊,带着哭腔的问道:“虫呢?”
所以刚才那个水淼淼一定是错觉。
贤彦仙尊轻笑了起来,走上前,揉了把水淼淼头,“跑掉了。”
“嗯?”
贤彦仙尊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向前走去。
“可有崴着脚?”闻人仙轻声问着,拍着水淼淼鹤氅上的杂草。
“那倒没有。”就是磕疼膝盖了,可现在又不能掀起衣裙看看,流没流血,膝盖暂不知道,反正额头是出血了。
“你刚才的药膏呢?”闻人仙看着水淼淼额间的伤口,问着。
“哦,在在”
水淼淼低下头寻找。
“算了,我下手怕没个轻重,还是找四孠处理一下好了。”
“嗯?”
在水淼淼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闻人仙一把便将水淼淼抱起。
这样真的好吗?这么点小伤其实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只是闻人仙神情严肃,弄的水淼淼感觉自己跟身患了什么绝症似的。
反正已经被抱起来了,水淼淼也很自觉的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卧着,搂着闻人仙的脖子。
途经贤彦仙尊,贤彦仙尊藏于骨扇下的嘴,张的都能吞下一颗鸭蛋了。
小师叔,你可别告诉我,你打算这样抱着水淼淼,一路招摇过市的前往水云阔。
是,闻人仙肯定觉得没什么,他认为作为一名合格的师父,就是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全方位护着徒弟。
但旁人怎么理解的就不得而知了。
从前至今,师祖只教闻人仙如何修炼,师父只管闻人仙是否听话。
其余的都不重要。
贤彦仙尊看着闻人仙的背影,还有搭在闻人仙肩上的那只素手,那只素手还在扒闻人仙的头发。
而闻人仙只是瞟了一眼,就随她去了。
贤彦仙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有必要将以前省略的步骤,补回来。
小师叔,这个人在调戏你耶,给点反应啊,作为师父你管管她啊,不是有洁癖的吗。
水淼淼仰着头,感受到了贤彦仙尊的注视,不好意思的吐下舌头。
她无聊时手上就想拿点什么,绝无旁的意思。
“这点伤?”
看着被闻人仙抱进来的水淼淼,四孠还以为有多严重,一时有些无语的立在原地。
“好了,淼淼有四孠照看着,小师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贤彦仙尊手搭在闻人仙身上,强行将人拉走了。
待二人走后。
水淼淼笑呵呵,跟四孠招着手,“嗨!好久没,啊,疼~~”
四孠取来棉球与药水,沾了沾,就将棉球按在了水淼淼的额头上。
“自己按着。”
“哦,所以是时间长了,没有爱了吗?”
收拾东西的手一抖,四孠望向水淼淼,有点哭笑不得。
“这点小伤,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可师父他非要来。”
“重点在这吗?”四孠本不欲说话的,可听了水淼淼的话,实在忍不住,“刚出天渊峰,就把自己弄伤了,奴完全想不到,这四五十年淼淼你独自生活的样子,没少受伤吧。”
“嗐,哪有。”水淼淼捂住额头,心虚的移开目光,“我过的可滋润了,都胖了呢,要称称看吗?”
四孠忍不住笑了起来,几句话,再见的陌生感,顿时烟消云散。
“行了,别捂着了,应该好了。”四孠伸出手,接过棉球,“伤在小,淼淼都该第一时间来找奴,奴就这点用了。”
“知道了。”水淼淼站起身,打量着没什么变化的药庐,问道:“贤彦仙尊和我师父去那了?”
“应该在闲云殿,天渊峰结界一散去,仙尊就让奴等准备了汤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