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仙没有在外待多久转了不过一圈就急匆匆往回赶,一路上都在懊悔着自己刚才的举动他定是吓着淼淼了。
回到住处,远远就看见潋滟医顿在屋门口,烧着一个小炉子上面炖着米粥,闻人仙慢下脚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没有藏仙剑真是让人很不爽。
冷凝痴这暂住点没有厨房,房子也就两间,一间住人,一间住蜘蛛网,潋滟医搅着锅里的粥,听到动静敷衍的望了一眼,这么快就回来的除了闻人仙还能是谁,“你徒弟可找你半天了,快进去吧。”
如此平和的潋滟医,闻人仙突然想转身,潋滟医扑哧一声笑,便似用术法钉住了闻人仙一般。
“你和她说了。”闻人仙握上拳肯定的道,潋滟医也不遮掩点着头,“她接受了。”
闻人仙皱起眉,胸膛起伏不平,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确定,你跟她全都说了无一字作假无一字隐瞒?”
潋滟医愣了一下,放下勺子,笑容缓缓消失的站起身揣起手,面向闻人仙一脸严肃,“她很缺乏神魔界的常识,所以很单纯,你确定要我去跟她解释的那么清楚,作为医者我倒是没有禁忌的。”
“你!”闻人仙指向潋滟医,若此刻藏仙在手他定割了潋滟医的舌头。
“爱治不治,是你徒弟求着我的不是我求着你们。”潋滟医端起砂锅,转身踹开了门。
床上的水淼淼被惊醒,揉着眼迷糊的问道,“我师父回来了吗?”
“没,起来喝粥!”
“哦。”水淼淼有些委屈的坐起身,“我们真的不用去找他吗?”
“你现在的状况能走出这个院子,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你才是汉子呢,人家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二人斗嘴的声音从未关的门扉传出,只是院子里早无人影。
在外转了一圈,斩杀了几个偷偷摸摸窥探此地的人,冷凝痴看着剑上的血,越想越后悔,她怎么能就那么一走了之,她应该把潋滟医也带上的,然后和这一群人葬在一起。
不用想,潋滟医定会忽悠水淼淼答应的,思到此处,冷凝痴干净利落的收剑,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居高临下的在山崖上冷凝痴俯视着,在房屋附近却没有找到任何人,就像昨日遇到水淼淼只是场梦,她还是一个人。
落到院中‘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半掩着的房门传出,冷凝痴皱起眉,落到房门口,往里探眼是水淼淼的背影。
她站在架子前,逗弄着笼中的蓝鸟,头上顶着一只同样色系的小鸟,正展示着它的翅膀如一只开屏的孔雀炫耀着,而笼中蓝鸟站在栖杠上无动于衷,它甚至嫌聒噪,转了个身眼不见为净。
“呃,真高冷,不愧是凝痴养的。”水淼淼抓下头上的云外信,“你都跟它说什么了怎人家连个眼神都不给你了快把人家劝回来不然我断你晚饭,我水淼淼怎么能搞不定冷凝痴的宠物呢!”
“哈哈哈。”笑出声的冷凝痴急忙掩住嘴想要转身,水淼淼却是更快的看了过来热情如常的道,“你回来了。”
“嗯。”冷凝痴点着头,微垂着眼眸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不敢直视水淼淼,僵硬的推开半扇门,跨了进来。
水淼淼笑笑展示着自己手中的鸟,“它叫云外信,你的呢?”
“浪,浪花。”
水淼淼夸奖道,“是个淑女呢。”
“它是公的。”
沉默了几秒,水淼淼看向自己手中的云外信,“鸟的性别该怎么辨,我这只是公是母?”说着便翻转过云外信,云外信挣脱来并扇了水淼淼两羽毛。
水淼淼捂着脸,委屈且尴尬的的道,“养,都养娇了,成跋扈了。”
冷凝痴不知何时来到了水淼淼的面前,紧张的抓上水淼淼捂脸的手腕拉了下来,却见水淼淼对她吐着舌头嬉皮笑脸的。
“你吓死我了!”冷凝痴立马松开手后退一步,她不应该碰水淼淼的。
“没事,虽然我养的鸟娇,但我没那么娇气。”
冷凝痴摇摇头将话题带了过去,水淼淼指着鸟笼,“能将浪花放出来吗?云外信很想跟它玩,或者我们把云外信关进去。”
飞在房梁上的云外信叽叽喳喳的控诉着。
“浪花送来时就很,很文静。”冷凝痴本想说冷淡的,最后还是选了个中性词,“笼子它可以自己打开,但它不常出来,连叫都很少叫。”
所以冷凝痴才会在听到鸟叫时皱起眉,还以为屋里进了雪银蛇。
水淼淼看了眼在头顶盘旋一刻不得闲的云外信,在看看笼中闭目养神的浪花,“蓝季轩做事简直周到了过分。”
连鸟都是按性格配送的,冷凝痴表示赞同的点着头,她定没有办法像水淼淼照顾云外信一般养浪花。
她虽不是生来就冷心冷肺,但万凰宗的特意孤立,还有雪原的孑然无依,已造就了无法在亲人的冷凝痴,所以她很庆幸,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