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阿曼将谛心经往怀内一揣,双手于胸前顺势画圈,一簇赤金焰爆发,随阿曼反手一推,灼燃风中卷刃。
霎时纸卷扬尘黑白交织,其上火芯,辉映阿曼眼底寒光,掀起阿曼眸中杀意,阿曼双拳一握,巡视阁内一圈。
...咯吱!
突来一响,阿曼一感风声变化,抬眸一盯窗外,还未来得及确认情况,地面忽的一震,下一秒地上古卷腾空而起。
尽数于空中交织,卷卷相连笼罩阿曼,阿曼寻着卷纸连接成笼,犹如一个纸糊灯笼将她网罗其中,若她再笼中点火...
...岂不成了灯笼火中烧!
...自己烤自己?!
...她可不要做烛芯!
如是自生(火)自灭,阿曼转念‘谛心经’所著‘散尽复来’,眸光一沉间擒着头顶出口即将闭合,纵身一跃。
一出笼口,阿曼本欲来个从外烧内,却被笼外另一层卷笼截住,反噬坠地,如是层层包裹,宛若含苞待放的千层纸莲。
而阿曼置身莲芯,一眼望去,妥妥笼中笼的既视感,直让阿曼眉峰一蹙,这风驭万卷叠加成囚,岂能至少四阶以上。
她若要冲破困局,唯有解开囚笼,可囚笼由风驱使,风不同于肉搏实拳,无形无实无可擒拿,但风可纵火...
...这倒成了阿曼的解围之机!
不过强攻不宜,思绪间阿曼低眸看了眼掌心灼燃的赤金焰,既然不得强攻,那她就试试贱夫的招!
...看看贱夫是否‘笔赋其实’!
由此阿曼双臂一抬,挥手间甩出赤金焰,焰火一出,似仙女散花,飞射千万火芯,点点赤金瞬破笼壁。
一时屋内火光四溢,譬如萤火乱窜。
窗边燕无珩擒着笼壁呈万千漏点,双眸一眯间反手一握,擒风同时转手一掷,瞬时狂风再起,掀起燕无珩衣发。
席卷冲出纸笼的火芯,搅得阁内置物‘噼啪’作响,闻得笼中阿曼嘴角一勾,反正她看不见,自然越乱越好。
这样她才能在收回时吸引更多外力,万众归一,冲破囚笼困境。
思已至此,阿曼一点眉心,引出金焰间右手一握,持焰绕身一挥,掷散金焰同时阿曼左手一抬,一感笼外置物腾空。
阿曼双手结印,召应外部焰火汇聚间落手为拳,一觉融合的赤金焰燃烬囚笼刹那,阿曼一冲而出,一拳揍上窗前燕无珩。
电光火石,燕无珩偏头一躲,转身便朝阿曼背后扔出风刃,风刃“唰”的刮破阿曼后背,飞溅腥红,落下一道血痕。
疼痛上涌,刺激阿曼猛坠入地,闷吭一声,她以前就听过五行天能,金木水火土即风火雷电雨,其中雷电为紫晶永恒。
其次火即沙华绝焰,雨便是龙神之召。
而‘风’便是她眼前这位燕无珩,只可惜燕无珩佩戴面具,她看不到燕无珩的容颜,但九州能有此能者非仙界莫属。
由此阿曼默及燕无珩今日对自己的临危相‘救’,一念燕无珩背后的文渊,一咬牙,抬眸盯向半空悬浮的燕无珩。
视线交织,燕无珩脚下一跃,右手擒风化剑直击阿曼心脏,阿曼见此往后一退,撞上书架退无可退之际右手一抬。
...嘭!
一股源于紫玉镯的阻力,瞬间弹飞燕无珩逼上阿曼的风刃,反噬燕无珩落地间连退数步,险些摔倒在地。
局势急变,燕无珩一盯阿曼腕间紫玉镯,闻得玉镯‘叮铃’作响,不经神情一僵,他的控风之能无人能及。
而能反噬他风刃的奇物,世间唯有紫魔晶,如是一来,燕无珩想起数百年前叶璨以魂力炼制的‘共魂’,眸光一沉。
反观阿曼瞧着救下自己性命的紫玉镯,打心眼里感谢了下她家贱夫,想不到贱夫送的损物,关键时刻居然还能保她命!
虽说她知道叶悔不会那么好心!
但就事论事,刚刚确实是这枚紫玉镯替她挡了一劫,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燕无珩全然不同文渊往昔派来的间谍。
不仅本事一流连套路都高于寻常,而且燕无珩似乎并不怕伤及自己得罪文渊,可见燕无珩在文渊心底非同一般。
思绪间阿曼擒着燕无珩盯视紫玉镯的眼底寒光,转念白忘忧之前对紫玉镯的关注,常言无风不起浪,这风都来了,她自得借风行势,何况这样的人一般不会出现,一出现必有深意。
于是阿曼随意道。
“阁下似乎对我这镯子很感兴趣啊?”
闻得阿曼开口,燕无珩摇头一笑。
“不!”
说着,燕无珩低眸迎上阿曼。
“我是好奇像曼城主这样的睿智佳人,怎会愿意为他人做嫁衣!”
一语别意,阿曼寻得燕无珩眼底显露的错愕与不屑,眉峰一扬。
“怎么说?”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