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耳畔耐心的低哄,都温柔地化解了她大半的紧张。 可即便温和如江然,舒心还是疼得哭出了声。 他的动作跟着一顿,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直到看到她眉眼再次舒展才敢继续。 眼前是忽明忽暗的灯光,和他大半隐匿在光影暗处的脸,昏暗的视角下,舒心还是能清晰看见他额角上渗出的克制的细汗,以及脖子上喷张的筋络。 她有些不忍心,犹豫了一下,抬手攀上了他的臂膀,吸了吸鼻子说:“我,没事的。”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时,舒心已经非常后悔昨天晚上说出这句话了。 不,是昨晚说出这句话后,江然眼睛突然变得似夜间出没的黑猫那样泛出幽光时,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昨晚到最后要不是江然抱着她进了浴室清洗,别说走动了,她连抬起手指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舒心转头看了眼江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昨晚令人迷失的一幕幕,脸红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可见他呼吸均匀,一副熟睡的模样又有些气不过,抬手想学着他对她做的那样捏一捏他的脸,等手落在他脸上时,动作又不觉改成了轻抚。 不得不说,他的模样是生得真好。 乌黑浓密的短发,如剑般上扬的眉骨,微微轻挑的眼尾,轮廓分明却不显瘦削的脸庞,还有那多一分则显丰厚,少一分则显凉薄的嘴唇。 手指一直流连到下巴处,发觉自己做了什么的舒心,如梦惊醒般倏地一下缩回手,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精准握住。 她连忙朝江然看去,可他的眼睛还如在睡梦中那样轻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