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宗御品堂练功房内。
一个白衣飘飘的儒雅青年正手持一把三尺长剑一次又一次的挥出。
随着他的挥动,剑上笼罩的蓝色光芒越发的耀眼锋利,带起空气都震荡了起来。
而白衣青年的表情则是异常的淡然,对于自己的这番成长似乎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样子。
“好!”
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叫好声,紧随而来的是一个模样有些平凡的青年,满脸微笑的走进练功房内。
“文赋大哥,你这迅雷剑可是越发的厉害了啊!”
对于来人的吹嘘,一袭白衣的赵文赋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收了手中的剑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之前吩咐过,没事不能打扰你修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自然不可能会过来的。”来人拱了拱手,随意的说道:“那小子竟然接了个外出的任务,恐怕明天就要出发了。”
听到这话的赵文赋有些疑惑,皱了皱眉头后问道:“哪个小子?”
传话的家伙对赵文赋的这种反应有些惊讶,愣了片刻之后有些小心的说道:“就是那个.......欺负你弟弟的那家伙啊。”
赵文赋的脸色顿时一冷,语气阴冷的说道:“那家伙竟然还敢出宗门,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经过来人的提醒之后赵文赋才想起来那个叫做陆吾的家伙,那个竟然敢废掉他弟弟的狂徒,竟然敢跟他立下生死决斗的蝼蚁。
这并不是说他忘记了王野给他带来的耻辱,而是因为他一时之间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敢在得罪了他之后离开真武宗。
这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现在怎么办?”来人有些小心的问道:“找人去解决掉他吗?”
虽然语气十分的小心,但是他话语中的意思倒是非常的大胆,动辄就要把人给解决掉。
他的小心只是因为自己面前的是作为御品堂长老亲传弟子的赵文赋,是有望在四十岁之前就成就腾空的天才武者。
而大胆则是因为虽然在讨论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在他的脸上却见不到丝毫的表情变化,依旧是一脸的淡漠,似乎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完全不算是什么值得心情波动的事情。
不过的确也是,虽然宗门内有所限制,但是对跟着赵文赋这个真传弟子后面跑腿的他们来说,悄悄的在宗门外杀一个外门弟子真不是什么难事。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就连赵文赋也是这么想的。
“派几个人悄悄的跟着他,让他体验到世间最痛苦的折磨之后再死。”赵文赋狞笑着下令道,不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那是在他突然得知自己的弟弟丹田竟然被破的那一天,他立刻就去找到了那个狂徒,打算靠着自己的威压逼杀掉对方。
按理说在他这个脱胎境的武者威压在配合上他的天寒剑的冻气,哪怕是筑基期的武者也要脱层皮,更何况是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了。
而那个家伙竟然能在他的这种逼迫之下躲掉了他的杀招,还借此逼迫他不得不接下了那滑稽的半年之约。
思虑至此,赵文赋抬起右手:“找几个好手,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领的来人顿感疑惑,按照他的想法,对方既然只是一个新入门没多久的新入弟子,那随便派几个人过去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嘛,怎么还需要找几个好手呢?
好手这词在他们这指的可至少都是内门弟子筑基期修为的,哪怕是在他们整个御品堂也算是不错的了,去用来杀一个顶多纳气的家伙,这难道不是浪费嘛。
不过他也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安排人手了。
随后练功房内又是只剩下了一袭白衣的赵文赋一个人了。
在安排完事情之后,赵文赋的脸上依旧是衣服漠然的表情。
对于王野,要说有多仇恨的话他肯定是没有的。
虽说赵介是他弟弟,但他在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以被收进了真武宗,跟这个弟弟的感情也就比对待陌生人好一点罢了。
他会在赵介被废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王野报仇的主要原因那还是因为自己的威严被人无视。
作为他赵文赋的弟弟,竟然被人当众给废掉了,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他不能展现出自己身为真传弟子的威严的话,那他就会被人给看扁,甚至对他们御品堂都有影响,这才是他之前去找王野的主要原因。
而现在,他自认为按照现在的布置,王野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自然没必要再花费什么心神去操心了。
练功房内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赵文赋又继续了自己的武技修炼。
一下一下,随着三尺青锋的挥动,他的眼神越发的冰冷。
“姓万的,等下次的天波台我一定......”
赵文赋的喃喃声越来越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