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与尹夫子闲聊了一段时间。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口说道:“尹夫子,其实我今日前来,除了见你这位老朋友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但说无妨。”
尹夫子说道。
“稷下学宫,是否有一枚生死令?”
秦明问道。
“生死令?”
尹夫子讶然,“此事,我着实不知。
你且等待片刻,我去问问便知。”
他甚至没有询问秦明为什么要拿生死令。
直接便同意,帮秦明询问一番。
可见,这份情谊之深重。
“多谢了。”
秦明拱了拱手道。
尹夫子走出房间,寻找生死令去了。
李洛儿走上前来,笑道:“秦明,你竟还真的是尹夫子的朋友?”
“我之前说过了,你们不信。”
“好吧,是我们的错了,不信你的话。”
李洛儿说道,“只是未曾想,你与尹夫子的关系,竟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至交好友啊。”
“这可能就是投缘吧,其实我与尹夫子,刚认识不是很长时间。”
秦明说道。
“话说,他的春秋真义,当真是你破解出来的?”
“嗯,机缘巧合。”
“你什么时候,懂得儒家的修行之道?”
“不懂得,难道就解不出春秋真义吗?”
秦明反问。
“那是肯定解不出的。”
李洛儿理所当然地说道,旁边的宋伯也是如此表情。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秦明说道。
“你来稷下学宫,竟是寻生死令的啊?
难道你还想修行生死劫不成?”
李洛儿说道。
“生死劫,那可是世间风险最大的功法啊!一着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有造化天经这么厉害的功法你不修,偏偏去修那生死劫,那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此事,你不必多问,我只是答应过某位朋友的事情罢了。”
秦明说道。
“好吧。”
李洛儿自讨没趣。
片刻,尹夫子回来。
“稷下学宫,还真有一枚生死令!”
他说道。
“在哪?”
“就在我们稷下学宫的夫子那里,看那生死令挺沉重的,就当作一枚镇纸了。”
“镇纸?”
秦明不由地脸色古怪,他还以为,生死令会被好好地保管起来,谁知道竟是这般地随意?
不过,仔细想想,稷下学宫要这生死令,其实也没有什么用。
最多,就是不让生死令外流出去而已。
他们这些道修士,难道还能去修生死劫不成?
因此,才会如此随意地处理。
问题就是,这么随意地将生死令,放在桌子上当镇纸,却也没有多少人能取得出来。
一方面,大周京城本就是龙潭虎穴之地,帝君以上的强者,通常都不会来这里。
另外一方面,稷下学宫积累无数年的浩然正气,再加上诸子百圣的加持,魑魅魍魉尽现形,根本不能偷偷地拿走生死令。
就算是最擅长隐匿刺杀之术的真空道,也会被稷下学宫的浩然正气给逼出来。
想拿走,只能是光明正大地拿,但在大周京城内,敢这样做的,有能力这样做的,那可没几个。
“走吧,我们夫子想见你一面。”
尹夫子说道。
话说,尹夫子也是夫子,但与稷下学宫的这位夫子可不一样。
世间,若有人说起夫子两个字,那基本上指的就是稷下学宫的这位。
这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代名词了。
尹夫子带着秦明,来到了稷下学宫的另外一间静室里,见到了夫子。
夫子是一位老者,看起来就是个糟老头子,穿着一身的儒袍,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
秦明看到夫子的真容,实在是无法与传说中的那位德高望重的道泰斗相提并论。
“见过夫子。”
秦明老老实实地施了一礼。
尹夫子、李洛儿同样也是如此,态度恭敬。
“你就是秦明?”
夫子笑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夫子可真是折煞我,我有何名气,能入得了夫子的耳目?”
秦明谦虚地说道。
“那可未必。”
夫子说道,“换作别个人啊,那就是声名远扬,我也不会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