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万籁俱寂。
一切声音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样,唯有一阵显得有些虚弱的婴儿哭泣声,尤为清晰。
只不过。
这阵婴儿的啼哭声,却并非从那间屋子里传来,而是来自外宅之中一个极为偏远的地方。
只看了一眼。
顾寒便知道,那里是国公府地位最为偏远,最为破烂,也是犯了错的下人和婢女住的地方。
眉头皱了皱。
片片飘雪飞散,他已是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是来到了一间破烂的小木屋前。
和先前的那座屋子相比。
这小木屋是另外一个极端。
凛冬已至,岁末天寒,风雪交加,吹得小木屋摇摇晃晃,嘎吱作响,似随时有倒塌的可能,而木屋内别无他物,除了一张单薄的木床,便只剩下了一个早已熄灭多时的火盆,以及一堆杂乱堆积的木柴。
这是一间柴房。
木床上。
一名蓬头垢面,衣衫单薄的女子将怀中刚刚出生的婴儿紧了又紧,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替他挡下无孔不入的风雪。
可……
木屋四处漏风,冰寒无处不在,她如此做,也只是徒劳罢了。
砰的一声!
刚要开口,一名喝的醉醺醺,身上臭气熏天的男子一脚将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踹飞老远,手提柴刀,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盯着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