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芳慌得差点儿摔倒,幸好薛衡眼明手快,将她拉抱住。
“小心”
程天芳顾不得其他,左看右看,拉住程木海的胳膊。
“爸我妈呢我妈她没事吧”
程木海眼睛红红的,摇头“她得动手术脑部手术。”
脑部手术代表什么样的词语概念,程天芳和薛衡都是明白人,立刻都吓懵了
程天芳双眼一番,差点儿晕倒
薛之澜和薛衡忙将她搀扶住,将她扶坐下来。
薛爸爸摇头叹气“眼下这个样子,你们年轻的都要振作起来。接下来都还要靠你们年轻人去照料,你们可不能先倒下。”
程天芳“哇”地一声,趴在薛衡怀里呜呜大哭。
薛之澜低声“别伤心,医生说手术的成功率有一半。如果手术成功,到时亲家母恢复后就能出院。”
薛衡抱住妻子,心里乱如麻。
“快些手术阿桓呢得让他去找帝都最好的脑科医生过来”
薛之澜解释“主刀的医生是我认识的,也是帝都一等一的脑科医生。你妈跟他也算熟稔,他说开颅手术的风险固然在,但老人家送来得非常及时,而且也没其他基础病,所以信心还是蛮大的。”
薛衡听罢,松了一口气。
“那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爸,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薛之澜答“你妈和凌凌,还有阿源已经推了亲家母去接受各项检查。你们不要上前去添乱,今天过中秋,病人不多,不会耗太多时间。你们在这里等着,听医生的安排。我刚才听医生说,暂时定在晚上八点手术。现在是越快手术越好。”
薛衡点点头。
程天芳担心妈妈,呜呜低低哭着。
夜幕降临,急症室外的走廊冷冷清清,只有几人安静坐着。
薛之澜想起了什么,道“阿衡,大伙儿都没有吃晚餐。今晚要等着做手术,一定要先补充体力才行。我们出去买些吃的,大伙儿多少吃一些。”
薛衡忙站起来,“我出去买”
就在这时,外头跑进来一个人竟是薛桓
他跟众人匆匆打招呼。
薛之澜大致解释几声,问“你怎么来了小异回去了吗你得去帮忙带小越才行。”
薛桓摇头烦躁道“她回去了,不过铁头还是没找到。我岳丈和阿春姨都在外头找人,多多回家了,我让他帮忙照应一下他姐姐。亲家母这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只好过来看看。伯母哭得很伤心,本来要一起过来,我怕她太难过,劝她留下照顾孩子们,自己开车过来。”
薛之澜皱眉问“多多也没找到
吗他跟铁头走得最近,怎么连他也找不到”
“他说凌凌姐带他去找过几个朋友。”薛衡解释“都是铁头的同学,可惜他们都说没瞧见。联系了老师,老师说会打电话帮忙询问,让家里人赶忙报警。现在警察局那边还没有消息。”
薛之澜叹气“怎么事情都赶一块儿了”
薛衡忍不住问“铁头怎么了”
“离家出走。”薛桓低声“我问过了,是大同昨晚说的话太过分,刺伤了他的自尊心。铁头本来就很内敛早熟,像这样的男孩子,自尊心往往是最要强的。他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只留了一张纸条给阿春阿姨,然后离开了。”
薛衡和程天芳都听懵了。
“离开那他能去哪儿”
薛桓摇头低声“真不知道我下午也帮忙去找,真的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他说他要去闯荡一番事业,等他事业有成,就来接阿春阿姨走,让她去享清福。”
“这不胡闹吗”薛衡道“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书不好好读,闯荡什么呀万一被坏人给诱惑去做坏事怎么办太危险了”
薛桓挠了挠发丝,略带着一些恼怒。
“都是大同不好,那家伙一时生气,什么话都乱说。我岳父还没来得及回家,等他
冷静下来,我猜大同可能会被他打惨。”
薛爸爸皱眉问“大同究竟说什么了我和木海找了他快一整天,咱们附近的公园,商场等等,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寻了个遍,可还是找不着。”
薛桓眸光微躲闪,低声“他也承认他一时激动说太多我那岳母前一阵子回帝都了,她一直说她要回归家庭,可三远叔都已经再婚了,怎么可能再跟她复婚。她一直缠着大同和小异,让他们去劝三远叔。大同估计也是被她给缠得太烦,一时冲动就说什么如果没有阿春阿姨和铁头,他们肯定能一家团圆。”
“这不浑话吗”薛爸爸一听就生气“他爸和他妈当年闹成什么样子,他难道没眼睛看见那时他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他们能一家团圆,那他爸何至于跑上法庭去折腾什么起诉离婚他说这样的话,难怪铁头会离开”
程木海跟朱阿春相处过,对她性子颇有些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