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坐在椅子上按下了房门的开关,沉声道:
“请进。”
研究所的人领着一个白手套佣人模样的人进来了。
那人礼貌地鞠了一躬:
“傅教授,今晚是林氏和顾氏的家宴,老爷让我来提醒您,记得按时赴宴。”
傅以深也礼貌地微微颔首:
“好的,费心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凌依,听着脚步声进了休息室,紧张得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腔,一顿双手合十,本能地念叨着:
“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傅以深:“……”
那佣人机警地皱眉:
“什么声音?傅教授,您有没有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从你桌子底下传来的。”
傅以深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
“咳咳。”
“我并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大概,是你耳鸣了。”
“不过,你不用太紧张,耳鸣只是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现象,通常伴随着强大的精神压力产生,在人体感到虚弱的时候,常常会感觉耳边有噪音,并且久挥不去,但是外界并没有异响,是一种主观错觉。”
“产生耳鸣的原因也有很多,有些是由于耳部肌肉,骨骼等出现了问题,也有些是精神压力产生的。又或者是耳朵用多了,比如每天大量地接打电话、习惯长时间或睡觉戴耳机、同一音乐短期内重复听等等,就会因相似的声波振动引起内耳纤毛细胞的刺激疲劳。”
“可能是你平时工作太累了,用耳过度,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这只是耳朵的自我保护机制,一种暂时性的生理现象而已,不一定是内耳听觉器官受损害。”
佣人扯了扯嘴角,半天蹦出了一句:
“……谢谢傅教授关心。”
怎么……有一种,又合理,又荒诞,还脑子很痒的感觉。
不过,那佣人抬眸的时候,狐疑地盯了一眼傅以深的脸颊:
“傅教授,您的脸上……这是……?”
凌依下意识也抬起头看。
不好!
是方才自己亲猛了!
上面……偌大一个口红印子……
凌依捂住了脸。
啊呜啊呜!嗷!这都是什么事啊喂!
傅以深手指一抹,当他发现是口红印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猫咬的。刚刚,抓了只可爱的猫咪做实验来着。”
凌依:“……”
傅以深看起来,好像还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找只小野猫做‘实验’,自然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你看,我现在脖子露出的位置,应该还可以看到抓痕吧。”
他似乎无比炫耀地把领口扯了扯,露出浅浅的抓痕和红印子……
俨然一副“为科学献身”的大义凛然、无所畏惧。
那佣人愣了好几秒,只好低头继续问: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个事情,您刚刚有见到大小姐吗?她原本是去医院看望老爷的,但中途跑了,好像往蔚莱大学来了。”
傅以深看了一眼桌下的凌依。
偷跑?
看来,这只小家伙,确实越来越厉害了。
而此时的凌依,也终于挣脱了绷带,听了外面那佣人的说法,连忙把衣服护在胸前,抿着唇拉了拉傅以深的裤脚。
傅以深暗暗勾起嘴角,偷偷把手垂下来,安抚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你们的大小姐爱玩,看不住,很正常。蔚莱大学很多小流浪猫都跟她很熟,现在大概在学校哪里喂猫咪吧。”
“要不,我待会儿也去一些老地方找找她,再带她一起过去家宴现场好了。”
佣人脸上似乎也有些犯难:“这……”
傅以深眸光闪烁:
“毕竟我这做叔叔的,关心晚辈也是很正常的事。”
凌依狠狠瞪了他一眼。
晚辈???
关心???
您老人家回忆一下您刚刚在桌子上做的那些事,还有这松散的衣服绑带,这绷带!!这是对晚辈应该做的事情吗?!
凌依气鼓鼓嘟起嘴,忽然使坏的念头爬了出来,小小的手指顺着裤管一路往上——
傅以深表情瞬间变了变。
佣人敏锐地察觉了他的表情变化:
“傅教授,您怎么了?”
傅以深调整了一下呼吸:
“没事,只是刚刚想起,有个比较重要的实验,还没做完。”
哼哼,理由都编不利索了吧!
凌依狡黠一笑,忽然有了个更坏的主意。
她按住傅以深的膝盖,露出小小的虎牙,一口咬在他的拉链上,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