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谁。”姜梦立刻把姜暖暖的手机丢到另一边,迎上去抱住启恒的胳膊,对方却很快把手抽了回去。
男人眸色沉沉,直接跟她说:“这不是你的手机,是姜暖暖的。”
姜梦心中一跳,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好先承认:“好吧,是顾时洲,他给姜暖暖打电话我没注意就接听了,他在威胁我让她接电话。”
启恒明明听见的是姜梦说自己是故意接的,她分明就是在试图抱顾时洲的大腿,要是成功了她非得把他踹了不可。
他很想发泄心中翻腾而起的怒火和质问,奈何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捧着铁饭碗的职工,他还需要仰仗姜家的势力,能抱上这么个豪门做赘婿,他不能暴露本性。
启恒忍耐下来,不让自己温和的表皮撕裂成恶魔模样,温柔的用手臂圈住姜梦说:“我相信你,那么现在把手机关机吧,我们睡觉。”
...
顾时洲听见电话挂断的慌忙,垂着的眼眸戾气横生,心知出事了。
他立刻给范姜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最早的航班回去。
范姜哀嚎,“祖宗啊你又发生什么事了?这是你最后在娱乐圈接的活了不想完美收官退圈吗?而且最大的看点就是你,你一走就要让整个节目组都陪你等。”
顾时洲:“这不全靠仰仗我这颗摇钱树?”
这话一说,范姜哑口无言。
顾时洲不耐地说:“是姜暖暖出事了,场地误工费我出,马上去安排航班。”
范姜一听到姜暖暖的名字顿然明白了,也就只有这位主是自己老板放在心尖尖上,时刻注意动向的人了。
最快的航班也要早上6点,顾时洲等不及,范姜便重金包了飞机即刻就走。
换好便服的顾时洲神色冷凝的离开酒店,坐上私人座驾火速前往机场。
被关在房间里的姜暖暖感觉地板太冷,床上的枕头被套又沾着姜梦和启恒的恶心痕迹,她实在睡不下去。
她试图让保姆进来换个床单,但家里人大约是害怕她趁着空隙要跑,觉得好好的干净床单这会换一定别有动机,受到主人的示意,保姆最后没有答应姜暖暖的请求。
不能更换床单,那这漫漫长夜是不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暂时没有办法的姜暖暖打开衣柜找了条睡裙出来,将身上束缚一天的衣服换了,随即搬来凳子抵着窗户
姜家别墅的位置别的不说,花园里的风景和夜色很好。
午夜银辉正好照在花园里的绿叶和花卉上,镀着一层淡淡的光色,微风拂过时,风声里夹杂着叶片摩擦的沙沙响。
姜暖暖抬手支着下巴,神色舒适的享受清风拂面的感觉。
她不是很担心个人安危,只是在思考顾时洲明天会几点到,以他现在的黏糊劲,应该挺快的吧。
时间过去许久,姜暖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抱在膝盖上的手也慢慢垂落下来随意的搭在身侧,她蜷着腿在大开的窗户边缩成一团,睡着了。
此时的风已经变得冰凉,晨雾里的露水在花瓣上凝结成珠,姜暖暖的发丝逐渐泛起了潮湿,沉睡在梦里的姑娘浑然不觉自己即将被风吹着冻坏了。
凌晨4点。几辆黑色轿车一路疾行抵达了姜家别墅门口。
不间断的急促门铃声先唤醒了睡在一楼佣人间里的几个佣人。
其中一人匆匆起床收拾好给门打开一条缝,就被几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强行打开,瞬时涌入数个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
佣人被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这阵仗吓了她一激灵,特别是在看见气势凌冽的顾时洲从人群中走来,看着他那张冷戾的俊脸,慌慌张张的转身往楼上跑去通知。
一家人都被折腾醒后,听见顾时洲这个点就弄坏了大门闯进来,人都呆了一瞬没反应过来。
姜母披上衣服,神色慌乱的说:“顾时洲怎么突然会出现在我们家里?那娱乐网上不是还在传他在千里之外的森林里无网络拍摄野外综艺吗!他怎么知道暖暖回来了?她的手机也在我们这里啊!”
姜父也是神情难看,“我怎么知道!”
顾时洲一路畅通无阻的上到二楼,匆匆披好睡袍赶过来的姜父姜母试图阻拦他,被他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吓住。
“顾大少!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直接闯到家里是不是不太礼貌!”姜父试图拿出自己作为家主的威严,挡在他前头。
哪像顾时洲根本不在意他这把老骨头,也不在意他是长辈更是姜暖暖父亲的身份,利落的一脚踹在他腹部,将人踢出去摔在地上。
听他哀嚎,面无表情的顾时洲发挥出了暴戾本性,那双眯起的桃花眼盛满阴暗,“姜暖暖在哪?”
他跟他的宝贝在一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进过她的卧室,这么多房间他压根不知道在哪里。
旁边都吓到面色惨白的姜母眼神下意识飘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