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又翻出来其他客人包括掌柜的供词。
将所有消息整合在一起,发现月琴的时间线是这样的。
昨日晌午,月琴曾离开客栈,到一条街外的胭脂店买颜值,半个时辰后就回到了客栈房间里,不曾再出现。
午时,月琴开门,在房间门口叫了个伙计,要了午饭吃。
好巧不巧的是,那时给月琴送午饭的就是李田。
月琴对他态度还不够,所以昨晚去找月琴问吃不吃晚饭的就成了他。
李田去给月琴送午饭,送进去就接着出来了,没有在里面停留,月琴还给了他赏钱。
之后月琴就再也没出来过,也没有人再进去。
到了晚上,另一个伙计看中午月琴给李田的赏钱很多,就想去巴结下,听到房间里的月琴叫他滚。
最后,就是李田过去,发现了里面的死者。
梳理完这些,林溪想,应该再命人传唤李田,以及进去的两个客人,当时看见的死者是否是停尸房里的那个。
不过问沈忱也行,当时沈忱也在门口看了眼。
“娘,这里也有点奇怪。”二宝忽的道。
林溪看向他“什么”
二宝把自己正在看的供词给林溪,上面是胭脂店店主的供词,“这个店主说,月琴在他们店里挑了很久的胭脂,可是走的时候只买了一盒。我看其他人说月琴在胭脂店待了有半个时辰,除去来回路上花费的时间,在店里也算待的久了,怎么最后就只卖了一盒啊”
“而且这店主说了没想到月琴买了这盒,说明先前月琴可能没试用过这盒。都没试,干嘛要买为什么不买先前试过的试那么久白试了吗”
林溪倒是没想到这个,夸赞道“二宝厉害,等会儿你爹回来了跟他说。”
二宝激动的点点头,继续认真的看着。
也是说曹操曹操到,随即外面就有人叫了沈大人。
林溪立马起身,走到门口时,看到外面沈忱正进来,后面还跟着县尉,两人边说话边走。
看到林溪,沈忱微微点头打招呼。
县尉急忙道“沈大人,您明鉴啊下官真不知道那月琴是假的方才下官已经审完了,从客栈到衙门停尸房,除了仵作,就只有负责带回来的两名官差接触过月琴尸身。然后因为杨大人非常重视,那停尸房都有专人看管,没有杨大人和下官的手谕,外人不能进去的呀”
“而那两人说是上午有事告了假,您放心,下官已经命人去将那两名官差带来了”
沈忱颔首,进去后,径直到桌上一堆资料前翻找起来,头也没抬的吩咐“劳县尉即刻派人,排查仵作生前接触过的人,去过何处,做过何事。”
“那凶手”县尉试探。
沈忱道“我来查,你只管查清楚缩短范围。”
“好嘞”
县尉兴高采烈的离开,只要不是他担责就行
等县尉走了,二宝好奇的问“爹,您去那仵作家里查到什么了”
林溪也好奇的等着沈忱的回答。
沈忱这时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边看边道“我检查过现场,仵作是于家中服毒自尽,门窗完好无损坏,无他人进去情况。仵作也没有挣扎,初步排除是他人胁迫可能。具体的,我还需要娘子帮我验验尸。”
“没问题”
林溪说,看了眼沈忱拿的东西,发现是对死者房间现场的检查情况。
她问“沈忱,你是不是觉得死者和仵作之死,有共通之处”
“没错,两个现场都太干净了,几乎都没得到什么线索。”沈忱皱眉道。
想了想,他对二宝说“二宝,你跟吴九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
吴九就在门口。
二宝意识到严重性,乖乖点头。
沈忱看向林溪,“跟我走。”
林溪应了声,而沈忱直接带她离开了衙门。
这让林溪不解“我们去哪儿”
沈忱边看供词边道“去仵作家里。我没有让那些人动仵作尸身,免得破坏现场。去过后,再回客栈,我要看一看死者所住房间,好证实一些猜想。”
林溪凑近他问“什么猜想”
沈忱合上供词,道“关于两人是怎么死的猜想。”
林溪诧异“你不是说仵作是服毒自杀吗”
沈忱道“看现场的确是这样。但同客栈现场,太过相似了,我怀疑两起案子有共同的人参与。换句话说,仵作服毒自尽时,有第二个人在场,也就是客栈里出现的死者的凶手,看着仵作自己喝下毒药死亡,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沈忱已经从县尉那里知道死者不是月琴了,林溪就没有再说。
但听他这么说,她道“也就是说,鉴于死者不是月琴,验尸报告也不真实,所以凶手是买通仵作作假,然后在人发现前逼仵作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