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醉舞朝楚慕白看了看,然后点头示意他去把脉,楚慕白立即会意,伸出二指轻轻探在脉丝之上,摇头晃脑,假装很是投入的样子。
蓝醉舞走到帘幕之后,母女二人四目相对,落纱一眼就认出了失踪多年的女儿来,不由大吃一惊,伸手捂住嘴,眼中的泪水缓缓落下。
而此刻,蓝醉舞的眼眶也早已湿成一片,她母女二人就这般四目相对,以眼神交流。
落纱并没有出声,她知道蓝醉舞偷偷回来的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便冲蓝醉舞点了点头。
蓝醉舞上前,将一张早已写好的纸条轻轻放在了她的手中,然后转身走出了帘幕,她冲楚慕白点了点头。
楚慕白立即道:“把脉完毕。”
蓝醉舞走过他身旁的时候,悄悄将一盒丹药递给了他,然后示意了楚慕白一下。
楚慕白接过药盒,拱手道:“皇妃娘娘的心疾确实奇特,在下这里有一盒白鹤门的灵药,专治心疾,请皇妃娘娘服用!”
钱淮德立即上前接过,满脸欢喜地道:“御医,请上前验药!”
御医恭恭敬敬走上前来,打开药箱,戴上白丝手套,取出大大小小的器皿,准备打开盒子验药。
这盒子才一打开,众人瞬间傻眼,盒子内竟然只有一颗丹药。
御医尴尬地看向钱淮德,为难地道:“钱公公,这……”
钱淮德立即回头,看向楚慕白,瞧见他鼻尖上的那点红痣,感觉有些滑稽,忍住笑,严肃地道:“楚药师,丹药就只有一颗吗?”
楚慕白也是皱眉,转头看向蓝醉舞。
蓝醉舞急忙解释,道:“钱公公,并非我家楚药师小气,实在是此种丹药非常难以炼制,我们现在也只有这么一颗而已,就让皇妃娘娘先行服用,之后我们再炼制新的丹药。”
御医为难地道:“钱公公,救命的丹药只有一颗,实在是无法验药啊!”
钱淮德立即询问:“这种丹药,需几日可以炼成?”
蓝醉舞道:“最快也要两日。”
此刻,帘幕后的落纱柔声道:“既然是白鹤门的高徒,想必此药不会有错!”
钱淮德愕然地看向帘幕,落纱解释道:“未进宫前,本宫曾患重病,药石无效,也是恰逢一白鹤门的高人相助,想必这颗丹药也不会有假,就呈上来让本宫服用吧!”
钱淮德很是为难,着眼看了一下御医,御医嗅了嗅手中丹药,又用银针小心翼翼的刺入试探了一下,见银针并未变色,这才让宫娥呈给蓝皇妃。
落纱按照纸条上的提示,服下丹药,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轻叹道:“楚药师的丹药果然有用,本宫觉得此刻心疾已有缓解。钱公公,既然丹药有用,就让楚药师快去炼制新的丹药,这位小药仆就暂时留在宫中照顾我的病情。”
楚慕白一怔,蓝醉舞急忙道:“小的遵命。”
随后又转身对钱淮德道:“钱公公,炼制丹药的草药楚药师需出城采集,就劳烦公公送他出宫。楚药师,小的就留在宫中照顾娘娘,静候你的佳音。”
楚慕白焦急地看向蓝醉舞,很是不安,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好。忽然蓝醉舞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悄悄在他手心写道:两日后,带丹药,来接我。
由于是背对着钱淮德,钱淮德并未发现端倪。
楚慕白一怔,她已快速将一瓶丹药塞进了他的衣襟。
楚慕白点头,然后向落纱行礼,道:“请皇妃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替娘娘炼制好治病丹药。”
眼看钱淮德带着一众人士离开,落纱差遣身旁宫娥,道:“本宫觉得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你们到外面守候,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里有小药仆伺候我就好。”
“是。”四名宫娥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坐在帘幕后的落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看向蓝醉舞,柔声道:“醉舞,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母亲!”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蓝醉舞道:“醉舞不孝,不知母亲竟然重病多年,未能早日回来探望,实在有愧。”
落纱摇头,道:“母亲不怪你,当年你父皇派出杀手暗杀你,之后你便失踪了,虽然他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可我相信我的小醉舞一定还活着。”
“母亲!”
“因为,当时我跪求你的哥哥蓝轼,让他无论如何都要赶去救你一命。我相信,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够救得了你!”
然而落纱并未告诉蓝醉舞,当时蓝轼是赶去杀她的,她不顾一切跪下来,恳求那个白衣翩翩的废太子,无论如何都要赶去救蓝醉舞一命,为此,她宁愿死在他的剑下,偿还对他母子二人的亏欠。
二十年之前,蓝皇蓝枭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人,此人便是落纱,落纱之容犹如天仙,蓝枭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山河无色,除了落纱,天下再无美人。
当时的落纱已经嫁为他人妇,她的丈夫名叫蓝无崖。
那时蓝无崖身染重疾,需要咫芥草入药治病,而这种咫芥草十分珍贵罕见,药材铺根本就买不到。当时已经身怀有孕的落纱,为了救治丈夫性命,只身前往森林深处寻找咫芥草。
在寻找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