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情,他断了这么多年,却终究还是没有断得干净彻底。
寒竹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在白如烟的手腕上,她的手在他温暖的胸怀中变得温暖了些许。
可她依旧如同闭眼的观音一般,静默不语。
寒竹坐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陪着她,仿佛时光静止,二人终究回到了过去,只是时光静好,却也最是短暂,一盏茶的时间终究还是结束了。
寒竹必须履行诺言离开,不管白如烟的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们都不会再见面,都不能再见面了。
寒竹轻轻合上了房门,门外柳金叶抱剑立在月光下,身旁的松枝随风微微颤抖,她抬头看了一眼台阶下缓缓而来的黑衣寒竹。
“没想到你还算是个君子。”
寒竹边走边神色冷峻地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是会做到,从此之后我不会再来找她!我和她也再无干系!”
“那就最好!”
柳金叶送寒竹离开玄霜宫,寒竹一边走着,心头一阵空洞落寞,仿佛犹如风中的行尸走肉,没了思想,没了奔头。
只听得一处花园内有人在叫:“小宫主,你别乱跑啊!”
“我要去见阿娘!”
“你刚才才去过的,她还没醒来,你一天去了七八十回了,阿叶师姐说过,宫主她醒来自然会通知你的!”
“刚才去过她没醒来,说不定现在她就醒来了呢,阿琪姐姐,你就让我再去一次吧!我绝不打扰阿娘睡觉,我会轻手轻脚地进去……”
“不行--”
随着楚琪的一声不行,一个肉乎乎的雪球就一头栽进了寒竹怀中,小丫头抬头看着那一袭黑衣的男子,那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惊,漆黑的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怀中的小女孩。
“阿爹--”白灵儿惊喜地大叫起来。
寒竹看着怀中的白灵儿只觉头脑一阵嗡鸣,站在他身后的柳金叶却是面露血色,只觉事情不妙。
白灵儿见寒竹一直看着自己,却什么话都不说,这才想起自己阿娘的叮嘱,她急忙推开寒竹,皱眉道:“阿娘说过,我不能再见你的,你不是好人,你是魔族中人,你……你快走吧,小灵儿不能再见你了!”
突然,寒竹俯下身去,双手不管不顾一把抓住白灵儿的肩膀,声音骇人地道:“你姓什么?”
这孩子刚才在说什么?柳金叶明明好好的,为何她会说自己的阿娘昏迷不醒?还有,为何玄霜宫的女弟子会叫她小宫主?她不是柳金叶的女儿吗?
“寒竹--”柳金叶高声叫道,想要上前赶走寒竹。
白灵儿的肩膀被他握得生疼,似乎下一刻就要被他给捏碎一般,于是害怕地道:“我……我姓……白……”
“姓白?姓白……不是姓柳吗?不是姓柳吗?怎么会……姓白呢?”寒竹只觉天旋地转,松开了紧握着白灵儿的手,白灵儿急忙一头栽进身后楚琪的怀中,害怕地道:“阿琪姐姐!”
楚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紧紧抱住白灵儿安慰起她来。
站在寒竹身后的柳金叶只觉此事已经败露,无法弥补,眼前的寒竹仿佛是魔障了一般,有些神志不清,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寒竹猛然回头看向柳金叶,声音颤抖地道:“她……她不是你的女儿!”
柳金叶只觉心都快到嗓子眼了,强撑着道:“她当然是我的女儿!”
“你胡说,她若是你的女儿怎么会姓白呢?柳师姐,你告诉我实话,小灵儿是不是阿烟的女儿?是不是?”
寒竹边问边一步步上前,柳金叶只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自己袭来,她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有些颤抖地道:“小……小灵儿……是我的女儿,她不是师姐的……”
寒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冷眸看向她道:“柳师姐,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够骗得了我吗?难怪这孩子说她阿娘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难怪她会叫我阿爹,她根本就是我和阿烟的女儿,对不对?”